“亦真亦换”我的牙

川中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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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牙从小就长得不怎么整齐，特别是四个门牙凸出在前很不受看。二十年前我把它们统一换成了烤瓷的，如今它们是我所有牙里最好的四颗，既牢靠也健康。紧挨着它们左右两侧的还各有一颗牙也还算结实，那是我从小自以为是的虎牙。记得那时候，有人夸我有虎牙一对，也有人说那是龅牙一双。我始终认为后一种说法是不怀好意，因为我在镜子里仔细研究过这两颗牙，看那形态模样至少应该是属于“两可”的吧，怎么就不能往好里说？更何况这虎牙和龅牙非专业人士是不好分清楚的。现在我的牙大部分都或多或少的被修理过了，唯这两颗牙尚能独善真身。若不是“虎牙”，岂能如此坚持给我支撑着门面呢？如今很怀念那些过早夭折了的牙，知道了它们被伤害的原因，心里很惭愧，总觉得对不住它们。
    其实我一直很在乎我的牙。年轻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到过一个护牙偏方，叫作“大小便禁口（闭嘴不语）”，具体说就是“大便咬后牙，小便咬前牙”。是当时一个镇党委副请管理团队发现此信息立即转移此帖告诉我的，说极灵验。不过他说不出其中的原理是什么。后来我悟到这大概就是中医说的“不使元气外泄”的道理，所以我自以为得计而坚持至今不曾稍懈。也或因此，退休之前我一直胡吃海塞却很少牙疼。那么，我的牙本应该是好好的，为什么几年之间就大多坏了呢？原来是我长期大量吸烟而导致的恶果，那个护牙偏方每天一两回的屏气凝神，远抵不过这个“烟幕弹”持续不断的攻击破坏。
    退休以后我听人劝洗过一次牙，那医生先说吸烟能引起牙周病,导致牙齿松动，然后他负责任的告诉我：您的牙龈萎缩得厉害，已经“栽不住牙”了。医生的话使我很吃惊我的无知，过去我只知道“吸烟有害健康”，竟然不知道这吸烟对牙齿损害这么大。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变零星修牙为全面治牙，几年下来，满口牙还剩不到三分之一是“坐地户”了，其它的不是“外来潜入”的，就是“另行包装”的。其总体综合功能大不如原装货了，比如这啃排骨很费劲，动不动就塞牙等等。
    吸烟毁了我的好牙口，“牙口不好，吃嘛嘛不香”，现在体会可谓深刻。有许多需要仔细咀嚼才能“吃出味”的食物，已经无福尽情享受了。幸而我还保持着“满口牙”在，虽然是亦真亦换，但总还能凑合着用，所以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善待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