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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教我算命的本事,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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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8 09:02:34|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具体计划王俊辉没有和我们多说,我们返回孙苗苗的住处后,他就把孙苗苗客厅的茶几布置成了一个法坛的供桌。

    同时还让林森出去买了一些水果、馒头、干果之类的东西回来做贡品。

    布置好这些,王俊辉就对一旁还在发呆的孙苗苗说:“我今晚会在你家做一场法事,然后引一只鬼出来。到时候你可能会被短暂地鬼上身,不过你放心,我护你周全。”

    “同时我在驱了那相鬼后,会帮你把身上的那只鬼处理掉,还会祛除你身上的阴邪寒气,不会让你落下病根儿,到时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孙苗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让孙苗苗被鬼上身?王俊辉倒地用的啥法子啊,我怎么忽然觉得这法子好像有些邪性啊?

    我忍不住看了看孙苗苗的疾厄宫。没有要遭病难之兆,于是心里对王俊辉说的话也就放心了,显然他的法子不会害孙苗苗。

    我怕孙苗苗担心,从相学的角度上也是安慰了一下她,听了我的话,孙苗苗就更坚定地点了下头说,会全力配合我们。

    一白天的等待显得枯燥无味,我们四个人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转眼到了晚饭后,孙苗苗在收拾着餐厅的碗筷,脸上挂满了担心和害怕,被鬼上身,这种害怕和恐惧,应该不亚于第一次玩蹦极的人站到悬崖边儿上吧。

    玩蹦极的人会担心绳子会不会断,而孙苗苗的心里则是担心王俊辉能不能保护她的安全。

    带着这种忐忑。孙苗苗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就“咣当”一声脱手摔了一个碗。

    我们四个之间沉默的气氛也是被打开了,王俊辉看了看孙苗苗那边就道:“你不用太担心。我说护你周全,就保证你没事儿,只要你听话。”叼吐岛才。

    孙苗苗一边着急忙慌地收拾碗的碎片,一边就应了一句一定听王俊辉的安排。

    夜越来越深,这个小区也是越来越静了,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王俊辉就回屋换上了道袍。然后取出一个瓷瓶放到了供桌上。

    而后王俊辉才开始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这瓶子里面封的是何长安的鬼,我需要他上你的身,暂时活过来。”

    让何长安暂时活过来?难道王俊辉是想让相鬼认为她没有杀掉何长安,然后引她出来继续作案?

    听到这里孙苗苗就“啊”了一声问:“什么意思。不是暂时地鬼上身吗?怎么还让一个人活过来,难道要把我的身体给他用了?”

    王俊辉摇头说:“不是,何长安的鬼只是暂时在你体内主导一段时间,最多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他就要从你的身体里出来,否则他就会被你体内的阳气给冲散了,他已经是快要散去的鬼,不具备鬼上身的资质。”

    孙苗苗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全。

    见孙苗苗不说话,王俊辉就继续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何家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了,如果你不怕自己和家人落得像何家人一样的结局,你可以选择不配合我,我也不会强求你,你想想吧。”

    王俊辉这话的意思像是要撒手不管了,孙苗苗就怕了,这就好像蹦极的时候后面有人拿了一把枪顶着,你跳了有安全保证,活下去的几率大,不跳的话一枪就给毙了,毫无生机。

    所以孙苗苗只能选择“跳”,所以她就立刻对王俊辉说:“王大师,我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

    王俊辉点头,也不废话,先是让林森点了供桌上的香烛,然后就在共桌前开始念念有词,他的铜钱剑已经被我用来锁兔子魑了,所以此时他手里拿的是一把桃木剑,这桃木剑只比铜钱剑长了一点,也算是匕首的行列。

    我问王俊辉要不要换成铜钱剑,他摇头说:“不用了,铜钱剑就送给你了。”

    一番念念有词过后,王俊辉对着法坛一指,那两个蜡烛的烛火猛然窜高一大截,而且没有丝毫的减弱的趋势,蜡烛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燃烧。

    接着王俊辉把孙苗苗叫到法坛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道:“你听好了,我现在施法封好你的魂魄,让你和一会儿进入你体内的何长安的魂魄不相冲突,不过这个封敷(专有名词:和封印差不多,但没封印霸道)只有十五分钟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把何长安的魂魄从你体内驱出,到时你就可以回复正常了,只是你的身子会暂时有些发虚。”

    “但你不用紧张,到时候你只要坐下稍事休息就可以恢复。”

    孙苗苗点头,王俊辉取出瓷瓶,对着瓶子念道了几句,然后把瓶口的瓶塞拽开,再把瓶口猛一下盖到孙苗苗的印堂上,接着就听他大声呵斥了一句:“以道之名,赐你灵身,一刻为限,烛尽功散,急急如律令——去!”

    语毕。

    一道黄光就从瓷瓶里蹿出,然后钻进了孙苗苗的印堂里。

    孙苗苗顿时眼睛一闭就要瘫倒下去,王俊辉赶紧伸出一只手去扶,同时捏了一个指诀打在孙苗苗的人中位置道:“你这衰鬼,本道赐你灵身,路都给你铺好了,还不能自己驾驭。”

    王俊辉在孙苗苗人中上点了一下,孙苗苗就猛一下睁开眼,然后“噌”的一下把身体也站直了,就好像诈尸了一般。

    我在旁边看着都吓了一跳,王俊辉好像早有准备,反而是继续捏了一个指诀对孙苗苗一指说:“何长安,你现在有十五分钟时间,如果按照本道所说去做,可以捉到害你和你儿女的元凶,但凡是你出了丁点儿的差错,那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我此时也是明白了,那个人已经不是孙苗苗,而变成了何长安。

    “孙苗苗”点点头,然后用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了一句:“我一定听道长安排。”

    王俊辉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我和林森,再捏指诀给我俩开了明眼,说让我们这样也可以有所防备。

    接着他飞快又取出一道黄符,然后“啪”一下贴在“孙苗苗”的额头上道:“这是聚灵符,可暂时为这身体聚集灵气,维持你自由活动,你听好,你现在就下楼,沿着这栋楼转一圈,然后再回到楼上来,你放心,本道会跟在你身后护你周全。”

    说着王俊辉又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箓,他说,他那张是只对鬼魂等邪物起作用的隐身符,贴上那符箓,鬼魂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也就看不到他了。

    我问王俊辉,我和林森用不用跟着,他摇头道:“不用,你们留在房间里替我看好法坛,我离开这法坛远了,烛火可能会有异样,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它们给熄灭了。”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王俊辉说完对“孙苗苗”道:“好了,下楼去吧,时间不多,我们必须赶在蜡烛熄灭前回来。”

    “孙苗苗”点头就在前面开门下楼,王俊辉捏着一个指诀跟在后面,临出去的时候,王俊辉嘱咐我们一定不要关门,不然法坛的气就他就感觉不到,会有大麻烦,甚至会害了孙苗苗本人。

    我和林森再次点头,然后然后找了一双鞋把门卡住。

    这门一开,就会有风吹进来,顿时法坛上那两股燃的很大的烛火就左摇右晃起来,林森赶紧自己的身体去挡那风,然后用手护在烛火旁边,防止起熄灭。

    我这把门卡住后,也是赶紧过去,我俩正好一人护住一根蜡烛。

    还好所有的窗户都是封着的,所以即便是开着门,客厅里的风也不会多大,我和林森也就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了。

    只是这烛火火苗极大,燃烧得飞快不一会儿多半根蜡烛就燃了下去,而我们还是没有听到楼道里有人回来的声音,如果蜡烛燃尽之前,王俊辉回不来咋办?

    我这么一走神,就被左右晃动的烛火烧到了手,不由“啊”地叫一声把手移开,那烛火瞬间被一股从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吹得斜倒在一边,而且烛火苗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熄灭了。

    我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用手去给那蜡烛挡风,已经变成蚕豆大小的火苗终于又恢复如初,继续旺盛地燃烧了起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森在旁边就提醒我说:“别走神,人命关天啊。”

    我也不敢去擦额头上的汗,就在那里点头。

    蜡烛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我和林森都是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两个人。

    我心里一激动,王俊辉和孙苗苗终于回来了。

    “哒哒哒哒!”

    楼道里错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林森也是同时往门口看去,“孙苗苗”第一个进来,她的步子很慢,而她的后背上还背着一个长发都能能垂倒她大腿位置的女人。

    她那张青色的脸上,咧着那没有牙齿的嘴趴在“孙苗苗”的肩头上对我们笑,她这一笑,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孙苗苗”进了屋子,然后就往法坛这边走,王俊辉也是跟着进来,他依旧保持出门时候的姿势,一手持剑,一手捏着一个指诀。

    王俊辉一进门,就把卡在门口的鞋子踢开,“嘭”的一声关住门,然后随后掏出一张符箓贴在门后面,同时大呵一声:“孽畜,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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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8 09:03:0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本来我和“孙苗苗”背上那玩意儿还在深情对望,虽然被她看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好在没被吓到。

    王俊辉那边冷不丁地碰上门,然后又“嗷”了一嗓子反而是吓了我一个机灵。

    我这边一哆嗦的功夫,那爬在孙苗苗背上的相鬼就好像觉察到了不对。扭头掠过王俊辉身边,就往门上撞。

    “嘭!”

    一声闷响,王俊辉贴在门后面的那道符箓就闪了一道黄光把这相鬼弹了回来。

    那相鬼除了通过相门的法子蛊惑人外,其他的本事并不大,所以遇到道门的人,她就只能逃命,更别说王俊辉这么厉害的道门中人了。

    相鬼四下窜逃,想要从窗户,天花板。地板等地方遁走,可每撞一个地方,她都会被一道黄光弹回来,这些地方早就被王俊辉施过法了,现在要逮她,那基本上就等于瓮中捉鳖。

    在相鬼四散乱撞的时候,王俊辉没有着急去捉她,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瓷瓶,撕下“孙苗苗”额头上的符箓,再把瓷瓶往她的额头上一扣,捏了一个指诀道:“众魂归位,借还灵身,急急如律令——收!”

    瞬间孙苗苗的额头上就凝聚了一道黄光,然后钻进了那瓷瓶里。王俊辉飞快用瓶塞把瓷瓶盖住,然后把从孙苗苗额头上撕下来的符箓,贴在了瓷瓶上。

    我和林森则是赶紧扶住就要摔倒的孙苗苗。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孙苗苗脸色有些苍白,她恢复意识后第一句话是:“都处理好了吗?”

    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朱砂,在她的印堂抹了一道,主要是怕那相鬼上了她的身。

    看到我的举动,王俊辉也是对我点点头,我和他渐渐出现了配合上的默契。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不过我相信,随着我和他的合作次数增多,我俩之间的配合会越来越好。

    那相鬼转了一会儿。就倒挂在了靠近阳台的一个房顶墙角处,她的头发因为只是虚影,所以那么长的头发并未出现半点的下垂,而是全部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她脑袋转了一个寻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圈,然后又成了正脸面对我们。

    她那青色的脸上依旧挂着诡异地笑。

    那相鬼不乱窜了,王俊辉才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道:“孽畜,你已身负重罪,造下大孽,还不速来本道面前伏法。”

    那相鬼脑袋左晃右晃,好像根本听不到王俊辉在说什么,脸上那诡异的笑也是一下收住,然后对着王俊辉“呜呜”厉声叫了几句。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好你个孽畜,本道给你机会,你竟然敢恶语相加,那你受死吧。”

    说着王俊辉脚下七星罡步踏起,手中的指诀和木剑起飞,大概六七秒之后,他就把剑横在胸前,然后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桃木剑上,再微微一抖手中的木剑。

    顿时那些香灰就飞入了空中,我、林森和孙苗苗同时眯住眼睛,捂住鼻子,害怕那些飞扬的香灰进了眼睛或者鼻子。

    再看王俊辉此时已经闭着眼睛,屏住呼吸。

    他手中木剑,往桌子上的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底部一挑,那蜡烛就被他挑到了剑上。

    此时的王俊辉右手持剑挑灯,左手就捏了一个兰花指,他闭着眼慢慢把剑挑着的蜡烛对准墙角的相鬼,接着他左手兰花指微微一弹,几缕香灰就对着烛火的火苗飞去。

    当香灰碰到火苗的时候,一条火蛇猛然就从烛火的火苗里蹿出,然后“嗖”的一声对着相鬼扑去,那速度极快,相鬼吓了一个机灵想要躲避,可无奈那火蛇太快,相鬼一条腿的虚影就被那火蛇给烧没了。

    顿时相鬼就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到了客厅阳台的地砖上。

    王俊辉依旧没有睁眼,手中的木剑凭着感觉再一次指向阳台,阳台上的相鬼就拼命开始摇头,同时发出悲惨的“呜呜”声向王俊辉求饶。

    王俊辉冷“哼”一声,继续闭着眼睛道:“本道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求饶,晚了,在我道香之火下,从不留完魂,所以……”

    王俊辉说着左手又是微微一弹,一道火蛇对着相鬼直扑而去,那相鬼好像被一道火蛇打的有些懵,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撞了一个满怀。

    接着相鬼“呜呜”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化为星点散落在地板上,她的魂魄就这么被王俊辉给打散了。

    打散了那相鬼之后,王俊辉捏了两道指诀收了术法,然后把木剑上的烛火熄灭,开始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扫来扫去,显然他也不想吸入那些香灰。

    同时王俊辉也是睁开了眼,然后去把另一只蜡烛也熄灭了。

    我这才问他:“结束了?”

    王俊辉点头说:“是,已经彻底被我打散了,再送走瓶子里的何长安,这件案子就彻底结束了,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救下苒苒和她的弟弟!”

    那不光是王俊辉的遗憾,也是我和林森的遗憾,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不好受,特别是想到苒苒变成鬼后喊“妈妈”的画面。

    如此一想,我总觉得那相鬼有些死不足惜了。

    我走到靠近阳台的角落那边看了一下,地上全是散落的香灰,显然这些应该是被王俊辉施法弹过来的,再想起王俊辉刚才那术法的威力,我心里还不由有些澎湃。

    这道法打鬼的法子可真是层出不穷啊,王俊辉在我面前打鬼好像没用过重样的。

    我在角落这边检查,孙苗苗那边就问王俊辉:“道长,真的没事儿了吗,再过几天就是七月十五的中元鬼节了,它不会再活过来吧?”

    王俊辉摇头说:“放心吧,那相鬼已经魂飞魄散,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听王俊辉这么说,孙苗苗就赶紧向王俊辉道谢,同时问王俊辉这收鬼需要多少钱,王俊辉摇头道:“这次你运气好,不需要你出钱,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也不在这里多待了,你简单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孙苗苗一个人哪里敢留在这里,就说,天这么晚了,让我们别走了,先在这里住一晚。

    王俊辉看出了她的心思就把我和林森留下来,然后拿着装何长安的瓷瓶子离开了。

    我和林森都知道,他是先去送走何长安,然后自己开车去医院那边陪李雅静了。

    王俊辉虽然没有给孙苗苗开明眼,她看不到那相鬼,可王俊辉施法的过程,她是亲眼看到的。

    之前她忽然晕眩,也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所以对今天的事儿,孙苗苗早就深信不疑了。叼吐讨技。

    王俊辉走后孙苗苗不敢回屋睡觉,就在客厅里陪我和林森说话,林森话不多,跟我们两个年纪差了一大截的人就更没啥话说了,随便聊了几句,他就往沙发上一躺倒头睡下了。

    剩下和孙苗苗,她就不停地找话题给我说,怕我也睡下,我也就有一句无一句给她聊到了后半夜,等着她实在熬不住了,孙苗苗也不回屋,干脆也在沙发上半坐着睡下了。

    天一亮我们就和孙苗苗道别,她好像也没有在那里住下的意思,直接奔房屋中介重新找房子去了。

    现在离王俊辉接下一个案子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从孙苗苗那里出来,我就提着笼子打车去了车站准备回县城住几天,到这里,因为我提了一只兔子的原因,车站的工作人员不让我上车。

    我说我的兔子不咬人,那工作人员就指着我的兔子说:“要是平常兔子就算了,你这兔子牙这么长,说不咬人,谁信啊,还有,你这个笼子太简易了。”

    听了那工作人员的话,我就恨不得把那兔子魑的一双大牙给它打折了。

    坐不了长途汽车,我只能忍痛破费打了一个车回县城去了。

    到了县城已经是中午了,家里没人,徐若卉应该是上班去了,院子很干净,看来徐若卉把家里照顾的很好啊,院子里多了几盆花,肯定也是徐若卉添置的。

    到了家里,就把我兔子魑扔到院子里,出去买了几棵大白菜回来,然后折了几个菜叶扔给它说:“吃吧,今天给你换换食!”

    好吧,其实我喂她白菜的原因是,这玩意儿比红萝卜便宜多了。

    这兔子魑也是聪明,抱着白菜叶看了我半天,确定我不喂它更好的了,才开始慢慢吃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我也要准备一些纸钱和香火,当然不是烧给我爷爷,而是我的父母。

    喂完了兔子,我就出去找了几个卖烧纸的地儿,买一些纸钱和几个纸糊的房子,等着中元节的时候,我一并再烧给他们。

    徐若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就在外面喊:“李初一,是你回来了吗?”

    我应了一声她才敢进门,然后对着我睡的房间道了一句:“我以为招贼了呢。”

    说着话徐若卉就看到了那装着兔子魑的笼子,她“啊”地兴奋叫了一声然后冲过去说:“兔子,你买的?”

    我点头答应,刚准备炫耀一下,就看到徐若卉伸手把锁笼子的铜钱剑给拽了出来,我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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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3:21|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我从屋子里出去还没说话,铜钱剑已经被徐若卉扔到一边,而且她还在伸手去打开笼子的盖……

    “别动!”

    我猛喊了一嗓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兔子魑,如果放出来。它给我再往家里蛊惑几个孤魂野鬼回来,那我这儿又热闹了。

    就算那些鬼不出来故意害我,或者吓唬我们,那常年生活在有鬼邪之气的环境下,也是要折寿的。

    我喊了一嗓子就把徐若卉给吓到了,她一回头,手一哆嗦,就把笼子给掀翻了,完犊子了。那兔子魑这下彻底野了。

    徐若卉被我吓到了,回头就道了一句:“李初一,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只兔子吗?”

    徐若卉正说话的时候,那兔子已经从笼子里蹿了出来,然后“噌噌”几下就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不过它并没有跑远的意思,而是蹲在楼梯口看我。

    我明白了,它不敢跑远,因为它身上有王俊辉给它留下的印记,它害怕王俊辉找到它,然后把它给炖了。

    想明白了这些我没有立刻追上去,暂时也没理徐若卉,而是站到院子中央指着那兔子魑道了一句:“你自己回来。还是我让王道长来抓你回去?”

    它摇摇头然后直起身子,看看那笼子又接着摇头,显然它是在笼子里待烦了。

    徐若卉本来要发火。可看到我和那兔子魑在对话后,一下就愣住了,她捂着嘴说:“那兔子能听懂你说的话?好可爱?”

    我心里不由苦笑,她要是知道这兔子魑的兴趣,不知道还会不会认为这兔子可爱呢?

    徐若卉走到我身边,抬头看着那兔子魑说:“小兔兔,别害怕。有我在,他不敢打你,你下来,我保证他不会把你关到笼子里。”

    完了。这徐若卉要给兔子魑撑腰,我要不要如实告诉她呢,如果说了会不会吓到她。

    另外这兔子魑好像是增加我和她关系的一个契机,她这么喜欢兔子魑,而着兔子魑又是我带回来的,说不定我们会……

    这么一想我就不由“呵呵”傻笑了一声。

    我这么一笑徐若卉就白了一眼道:“李初一,你别吓我,出去几天变神经病回来了?”

    我赶紧收住自己那傻笑的表情,对兔子魑道:“你下来,我给你约法三章,如果你同意,我以后不会把你关笼子里,也不会让王道长来抓你,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连连点头,徐若卉则是兴奋地拉住我的胳膊晃了起来:“它听懂了啊,你刚才说什么道长抓它,它是一只兔子精吗?”

    徐若卉拉着我的胳膊一直晃,我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不过很快徐若卉就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甩开我的胳膊道:“笑什么笑,欺负一只兔子算什么!”

    我没有去和徐若卉搭话,而是对着那兔子魑道:“听好了,这第一个约定,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再蛊惑那些不干净东西,如果被我发现,我就找王道长过来收拾你,或者干脆把你炖了。”

    我这么说完,那兔子魑就勉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我继续说:“第二个约定,你不准往家里收集你喜欢的那玩儿意,如果被我发现,我也会炖了你。”

    兔子魑这次更艰难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最后一个约定,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十步远,不然,你的下场同我上面两条说的一样。”

    那兔子魑有些犹豫,我就说:“怎么不愿意,那要么你回笼子里,要么被我炖了。”

    兔子魑这次无奈点头,同意了我的所有的三条的规定。

    我看那兔子魑可怜巴巴地,心一软就说:“今天第一天,我允许你在我家里自由活动,可你不能出任何一道门,不然下场你知道吧?”

    那兔子魑忙向我点头作揖,显然它是在感激我给了它比笼子里更大的自由。

    徐若卉那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兔子魑,想要跟我说什么,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就问她:“要不要跟它玩?”

    徐如何摇头说:“不想,它在笼子里肯定憋坏了,让它自己跑一会儿吧。”叼吐亩划。

    徐若卉这么一说,我心里对她的好感就更深了,也是更加坚定要追她做我女朋友了,我心里甚至想说:“你做我女朋友,我就把这兔子送你。”

    当然如果我说了这种话,肯定会被徐若卉鄙视的。

    又折腾了一会儿兔子魑的事儿,我和徐若卉就各自回房间了,不过我看到徐若卉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她好像一直盯着在二楼和一楼到处乱窜的兔子魑。

    特别是看到那兔子魑做出啥滑稽动作的时候,她就会捂着嘴轻笑,样子甚是迷人。

    所以我们院子就出现了这一幕,徐若卉看着兔子魑在笑,而我看着她在笑……

    我笑了一会儿就引起了徐若卉的注意,她白了我一眼说:“傻子一样,吃饭了没,我请你这个房东吃顿饭,你把这兔子借给我养两天。”

    我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若卉说请我吃饭,我本来觉得我俩会到一个环境优雅的地方,然后慢慢享用属于我俩的晚饭时光……

    可现实是残酷的,徐若卉请我吃的是安徽料理,而且因为吃饭的时候人多,我们还跟别人挤在一个桌儿上,这简直是大煞风景。

    所以这顿饭我吃的很快,也没吃好。

    吃过了饭,徐若卉也没有心思陪我散步,急忙拉着我回家,回到家里后,那兔子魑就蹲在门口里面等我们,我刚一开门正好看到它直着身子在那里耍宝。

    这就把徐若卉一下吸引住了,于是徐若卉一把就把那兔子魑给抱了起来,我怕那兔子魑伤害徐若卉,就对它道了一句:“你要是伤了她半分,我就把你炖汤吃!”

    那兔子魑有些恐惧地点点头。

    这兔子魑虽小,可也是魑,在骨子里还是有着魑害人的本性,我不能因为它耍耍宝就掉以轻心了。

    徐若卉看了看兔子魑说:“它的牙齿和爪子的确是锋利了一些,不过还是挺可爱。”

    徐若卉一直陪着那兔子玩到很晚,我也是一直守在附近,我心里还是极其不放心的。

    等着徐若卉玩累了,她才把兔子魑放出来,我又把它重新装回了笼子,当然它肯进去,是因为我向它承诺,第二天还会放它出来。

    又是两天过去,我和徐若卉的确因为这兔子魑的缘故,关系又近了很多,至少现在我们每天晚上的饭可以在一起吃了,她下班回来甚至会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外面一起吃饭。

    这一天是中元节,晚饭后徐若卉没有和兔子魑玩太久,就早早休息了,她说害怕睡的迟了见鬼,我也是早早地把兔子魑装进了笼子里,而后准备今晚给父母烧的东西。

    其实我一早就看过徐若卉的面相,她的运势很好,今晚她绝对不会撞鬼的。

    到了深夜,街上没什么人的时候,我就走到路上开始给我父母烧一些纸钱,我没啥要说的,烧完就回去睡觉了。

    可我刚躺下爷爷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看是他,就没好气问他在哪,他自然不会告诉我,而是反问我有没有给父母烧纸,我说烧过了,他那边就“嗯”了一声:“烧过就好,烧过就好。”

    不等我问他更多问题,他忽然就说了一句:“初一,最近你可能会有一个大麻烦,切记家中不能有女房客,如果有,就找个借口轰走,如果哄不走,那你就出去避一避,要过了八月十五才能回去。”

    我问我爷爷为什么,他就凶道:“问那么多干嘛,我什么时候说的不准过了?我算到这一段时间,你会在情字上遭一劫,躲不过去,那就是血光之灾。”

    什么意思,我会因为徐若卉而惹祸上身?

    不等我细问爷爷又说:“记住我说的话,别给当耳旁风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打过去,还是跟以往一样,他已经关机了。

    接了我爷爷这个电话,我就有些忐忑难安了,因为他算过的事儿,百分之百的都会应验,准确率高的可怕。

    可我和徐若卉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了,让我就这么离开,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明天离开一段时间,毕竟我只要出去一个月就好了,如果贪图这一个月的快活把命赔上,那就不值了。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心里一直在想和徐若卉分别的事儿。

    天一亮,我早早起来,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徐若卉才起来,我把她的那份儿递给她说,我又要出门了,她就不由皱下眉头说:“兔子也带着吗?”

    我点头说:“是的,这兔子可不是一般的兔子,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能感觉到吧,留它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笑了笑没吭声,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说过了八月十五吧。

    徐若卉也没有送我的意思,我这次出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去市里,要么去找宁浩宇,要么去找王俊辉,反正按时间推算,他也该接下一个任务了。

    而在离家的时候,我心里总有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爷爷说的这次血光之灾,我可能会避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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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3:4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心中怀着忐忑不舍,我还是离开了家。

    因为兔子魑的缘故,我还是坐不了长途车,只能再次破费打车去了市里,在去之前我先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把我要过去的事儿给他说了一下,当然爷爷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告诉他。

    听了我的情况,他就说,让我直接去他家,组织上今天会给他派任务,正好和我商量一下。

    王俊辉这边有任务了,我也就没有给宁浩宇打电话。

    我不想去宁浩宇那里,主要是怕熊九再从我嘴里往外套什么消息出来。祸从口出,我是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祸。

    到了王俊辉的家这边,林森已经在这里了,我也不用在楼道里等,进门之后和林森闲聊了几句,林森就看起了无聊的电视节目,几天不见他和我的话又少了许多。

    所幸这种闷局没持续多久,在午饭之前王俊辉给林森打了电话,让他带上我去小区门口的饭店碰面。叼长团弟。

    我们过去的时候酒菜都已经上好了,坐下后王俊辉看看我道:“初一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是不是算到今天组织上会派任务?”

    这个我还真没算到,我这次可是“避难”过来。

    我笑了笑没说话,王俊辉继续道:“上次的任务没收入,这次案子是一户家境殷实的事主所托的事儿。所以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们都可以小赚一笔。”

    王俊辉顿了一下,忽然脸上又挂着一丝歉意跟我说:“初一啊。其实你要是和别的道者做搭档,分到的钱肯定比我这边要多很多,我这边的情况你也了解,为了救雅静,我向组织签了卖身契,每次的酬劳我只能拿到十分之一不到,我一分钱不要。你和老林把钱分了,也拿不到多少钱。”

    王俊辉这么说,难不成是怕我“跳槽”吗?

    我刚要开口,林森就在旁边说:“俊辉。你说这些做啥,要说挣钱的话,我跟着你师父的时候就挣够了,我现在跟着你,算是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别说那点钱,就算是一分钱不要,我也愿意。”

    要说一分钱不要的情怀,我心里也有,可让我说出来的时候,我却有些支吾了,虽然我还没有娶妻,可那一千万的存款若是现在不开始存,那我挣够那些钱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林森看着我支吾不语就有些失望,大概是觉得我不顾念朋友之间的友谊吧。

    眼看林森就要生气了,王俊辉就拍拍林森的肩膀道:“老林啊,你不要怪初一,这都是人之常情,老林,你也要记住,一个人在帮另一个人的时候,尽到情谊就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把自己的人生也搭进去的。”

    我想着解释什么,王俊辉就看向我继续说:“初一,你也不用解释,你能这么帮我,我已经知足了,像老林说的那样,你一分不图,我反而会觉得你另有阴谋了,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没必要为了我,搭进去了自己的人生,我说的对吧。”

    王俊辉的这句话说的很残酷,把我和他之间的情义,用一种能感觉的到方式表达出来,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依旧没说话,王俊辉就继续说:“初一,你这是什么表情,咱们之间的情义,与常人的情义相比,已经算是较为深厚的了,我这么问你吧,如果现在有一个人,给你十倍我这里的价钱,让你从我这里离开,去帮他,你会去吗?”

    我摇头,我虽然很想攒钱,可也不会为了钱去放弃我和王俊辉之间的情义。

    见我摇头林森的表情好转了一些,王俊辉继续说:“这就对了,这说明在你眼里,咱们之间的情义还是比钱更重要的,所以初一,我很感激你。”

    “这世间又有几人肯放弃殷厚的回报,去打寒酸的工呢?”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舒服了很多,同时我也是十分佩服王俊辉,人之间那些根本说不清楚的感情,他却能三言两语地给划出一个标准来。

    还说的无懈可击,至少在我看来是无懈可击的。

    王俊辉也是在人情世故上结结实实地给我上了一课,都说修道者心境高,我原本不信,可现在,我信了。

    原本简单的而迷茫的道理,在王俊辉口中却可以一语道破。

    我心里舒坦了一些后就问王俊辉今天为什么说这么多,王俊辉摇头说:“没什么,就是事儿说到这份儿上了,偶尔抒发一下心中所想而已。”

    林森听了王俊辉的话,对我的态度也是恢复如初,没有再对我阴着脸。

    吃饭的时候我和王俊辉喝了几杯酒,林森一会儿开车,就没喝。

    几杯酒下肚后,我就问起王俊辉这次接到案子的事儿,王俊辉将酒杯里的一底儿白酒一饮而尽说:“这次我们又要出个远门,去安徽北部的一个镇子上,那里在中元节的时候出了一场怪事儿,有一个大户人家的老、中、幼三代一下出了六个中邪的人。”

    六个,这应该算是集体中邪啊?

    我听爷爷说过,一般人中邪都是特例,一般碰到一个都很稀奇了,若是扎堆出现,说明那个地方可能就要出大事儿了。

    不等我细问王俊辉已经开始讲:“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在砀山县,是一座历史很悠久的古城,那里的有很多的武术名家,还有不少的长寿老者,还有那里有些人的‘唢呐’吹奏也是中国的一绝。”

    我好奇问王俊辉介绍砀山县的这些东西干嘛,难道和案子有关,王俊辉笑着说:“多了解一些当地的人文总是没错的,另外这些东西的确跟我们要办的案子沾点关系,这次的事主家里就是当地的武术名门,家里还有一位百岁老人,另外还有一个吹唢呐的后生,他们都算是当地的名人。”

    这么说来这一家人在当地还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继续说:“这次中邪的人中,有三个是那一家里的名人,第一个是家里的长子,也是镇上有名的种梨大户,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砀山的梨也很出名,被誉为世界梨都。”

    我点点头,王俊辉继续说:“第二个名人就是家里的老寿星,那个百岁老人,今年已经一百零四岁了。”

    “第三个名人就是那个吹唢呐的后生,他吹唢呐的本事还上过省台的电视节目,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

    “另外三个中邪人中,有一个小孩,才六岁,两个女人,一个是孩子的姑姑,一个是孩子是大姨。”

    说到这里王俊辉愣了一下补充说:“这中邪扎堆出现,不是一个好兆头,你爷爷应该和你说过吧,初一?”

    我点头说,是说过。

    王俊辉继续说:“这鬼单个的好抓,可一旦抱成团,那就麻烦了,这次中邪的人有六个,而且按照组织上临时的调查来看,那六个人都是被鬼物上身所致,我们这次过去,至少要同时面对六只鬼,当然可能还有其他的没有上他们家里人身的鬼。”

    一群鬼?

    这么一想,我就不由心里发怵。

    王俊辉说完拿着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嘴里嚼了几下后道:“初一啊,这次鬼很多,我没有什么帮手,所以这次可能要用到你相门驱邪的法子,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啊”了一声问王俊辉什么时候出发,他说下午,我无奈笑着抱怨说:“这给我的准备时间也太长了。”

    说着我看了一下我身边的兔子魑说:“说不定这次它能帮上忙!”

    王俊辉看了看那兔子魑,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吃了饭,王俊辉回去收拾了一些东西,我和林森在外面等的时候,林森就跟我说:“俊辉平时不喝酒的,今天忽然想起喝酒,多半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不是这案子有麻烦,就是组织上又拿雅静的事儿威胁他做什么他不愿意的事儿了。”

    我问林森是什么事儿,他摇头说:“我哪儿知道?”

    等着王俊辉收拾东西过来,我有心问他几句,可又怕哪里问不对了,到嘴边的话转了几个圈又咽回去了。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王俊辉的面相,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他故意用道法遮掩住了相门的命气运转,这让我有些断无可断,他好像是故意要对我隐藏什么。

    而我的算命本事有限,暂时破不了他脸上的道气,也就无法参透他的相门。

    不过从他相门的表象上,我也稍微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奴仆宫两端有凹陷,说明他可能会和下属出现矛盾,甚至会被下属所害,而受重创……

    王俊辉的下属,那不就是我和林森吗?

    我和林森害他?不可能!

    可他面相上的表象就是如此显示的啊,我想要往更深地去看,可命气却被他的道气遮掩,再多的我根本看不出来。

    我绝对不会去害王俊辉,林森也不太可能吧。

    我心里怀着忐忑,看了看王俊辉,他已经斜着脑袋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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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4:23|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王俊辉睡下了,我也没有再打搅他,就靠在后座休息。

    我本来酒量就不行,喝了几杯酒脑子的昏沉劲儿就上来了,没一会儿便在后座上也迷糊了过去。

    从市里到砀山要十多个小时。所以到了晚上,我们就在河南境内的一个高速服务区休息了一晚上,这样次日我们只要两三个小时就能到砀山县城。

    这样可以避免让林森疲劳驾驶,我们到了砀山,也好有精神去查那户人家的案子。

    休息期间,我试着从王俊辉嘴里问一些关于他为什么要用道气遮住相门的事儿,他只笑着回答了我一句:“我只是想在你面前留一点**而已。”

    我也是从侧面向王俊辉提了一些他奴仆宫的事儿,并暗示他,我和林森可能会有意。无意地伤害他,让他有些准备。

    可王俊辉对我的这些话丝毫不在意。

    次日去砀山的时候依旧是林森开车,到了砀山县城,已经十一点多钟,我们找了一处饭馆吃了饭,才继续往砀山县下的那个镇子去。

    我们去的那个镇子随处都可以看到梨园,王俊辉就感叹说:“若是梨花开的时候过来,那风景才是美不胜收。”

    我点头,不由去幻想那道路两旁一片雪白的世界。

    在去那镇子的路上,王俊辉就给那户人家打了电话,在确定了具体位置后,王俊辉就给林森指路前行。

    按照电话里那人说的标志物左拐右拐,很快我们就到了镇子的边儿上,到了较为偏僻的路上。就有专门的人来接我们。

    接我们的人叫张远恒,是那户人家的老四,岁数比王俊辉长一点。在宿州做些生意,家里出了事儿,才回来住几天。

    在确认了我们三个人的身份,他也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后。

    他就领着我们去了出事儿的地方,不是楼房,而是典型的旧中国深宅大院的建造结构,院落加起来有三进。分前后门,这院子里总共住着张家二十多口人。

    也是此时我才知道,我们这次事主儿一家人姓张。

    把车停到门前,兔子魑留在车里。我们就跟着张远恒进到这一处大宅子里,王俊辉就问张远恒:“这处宅子,是后来新修的,还是在原有宅子的基础上翻新的?”

    张远恒说:“这宅子是刚建没多久的,只不过我家老祖宗一直有个深宅大院的老爷梦,我大哥又是我们几个孩子里最孝顺的一个,特别是对老祖宗,所以三年前,我大哥就花钱在这里建了这么一个宅子,听说建这房子的砖,一部分也是我大哥从外地买回来的,真的是上百年老房子的旧砖。”

    “还有一些老家具,也都是大哥特意给老祖宗收来的。”

    张远恒说的老祖宗,应该是张家的老寿星了。

    张远恒这么一说,我就想,那些老家具会不会有问题,我可是在家具上吃过亏的人。

    王俊辉点点头,显然也是把这些细节都有记下来。

    同时王俊辉也是问了一句,第一进院子怎么没人,张远恒指着二进院子的过道说:“这第一进本来是我大哥住的,现在我大哥出了事儿,被安置在二进院子的一个房间里,其实我家出事儿的人,都在里面。”

    跟着张远恒往里走,王俊辉就渐渐皱起了眉头。

    而我也是能感觉到越靠近后面的院子,那阴戾之气就越是旺盛,是明显的鬼魂盘踞所致。

    过道走了一半,我们就听到后院有嘈杂的人语声,听着最起码有七八个人,以女人的声音居多。

    进到院子里我们就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下一伙人,五女二男,旁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在玩一个很旧的布娃娃。

    张远恒也是一一给我们介绍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张远恒的亲戚,叫啥我也没记仔细了。

    等着张远恒介绍完了,我好奇问了他一句:“那边的小女孩儿是谁家的孩子?”

    张远恒眉头一皱问我:“小女孩儿?什么小女孩儿?”

    不光是张远恒,院子里其他张家的人,都愣住了,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他们好像根本看不到那个女孩似的。

    他们全部这个反应把我就吓了一跳,转头去看王俊辉,他面色如常,好像早就料到我这么问会引起如此的反应。

    我仔细看那小女孩,这才发现了端倪,她虽然身在烈日之下,可却没有影子,是鬼之征兆,可既然是鬼,她为什么会在烈日之下呢,还有她的身体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鬼都要像人。

    就好像真的有实体一样。

    我还没说完,王俊辉就拍拍我的肩膀说:“是不是昨天的酒还没醒呢,看花眼了?”

    我赶紧顺着王俊辉的话说,是。

    张远恒咽了一下口水说:“王大师,如果这院子里真有东西,你也不用瞒着我们,其实不光这位小兄弟,我家的闺女也在院子里看到过一个小女孩儿,说是手里还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不过我们这些大人都没有看着过。”

    张远恒这么一说,王俊辉也没有顺着他的话说的意思,就问他们中邪的几个人在哪里,是怎么安置的。

    张远恒这才领着往其中一个屋子走去,同时道:“老祖宗和我大哥在这个屋子里,他俩人白天就是睡觉,还发着高烧,时不时会说一些胡话……”

    张远恒说着这些问题,我还是忍不住往葡萄架的旁边看去,那小女孩儿也是忽然冷不丁地把头转向我,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在埋怨我打扰到她了。

    同时我也发现,那小女孩儿的脸色很白,就像是被打上了一层白霜似的,如果我早点看到她的脸,绝对不会把她当成一个人。

    她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拎着那破旧的布娃娃就往第三进院子跑去了,我刚准备说什么,王俊辉拉住我的手摇摇头,显然这一切他也看到了。

    虽然不明白王俊辉的用意,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牢牢地把嘴闭起来了。

    而院子里的那些人还在不停地指着那葡萄架的一角在议论什么。

    进了屋子,我们就发现这屋子里一张土炕,炕上躺着两个人,盖着很厚的被子在睡觉,他们额头上一直出汗,却时不时地打哆嗦,那个老寿星还时不时喃喃一句:“冷,冷啊……”

    张远恒继续说:“我大哥的家人,现在在镇子上我三哥的家里住,这院子里之前住着的,我二哥一家人,也是暂时搬出去了,我们这些人,就是负责回来轮班的,这些人总不能没人照顾。”

    我好奇问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人送医院,张远恒苦笑说:“不是不送,是去医院根本检查不出什么,昨天送到一半,我大哥忽然精神起来,还把开车的司机给打了,而且人特别精神,跟正常人无差。”

    “到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很正常。每个人都是如此,后来医院建议我们把人都送神经病院,可一想,这都是我们的家人,怎么舍得送,幸好我大哥有个朋友认识一些你们这样的大师,就把这事儿托给你们了,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只要人没事儿。”

    由此看来张家这一家人之间的感情都不错。

    在这边只是简单地看了几眼,王俊辉也没有做法开坛的意思,而是让张远恒领着我们到另一个屋里去看看。

    到了另一个屋里,也是土炕,上面躺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两个大人应该就是孩子的姑姑和大姨,那小孩是一个小男孩儿。

    这三个人也是在睡觉,不过都睡的很安稳,没有说冷或者热。

    张远恒小声对我们说:“中间躺的小的是叔叔家的孙子,另外两个是他小姑姑和大姨,别看他们现在睡的很好,一醒来就开始唱黄梅戏,而且唱的很标准,包括那个小的,要知道,他们之前别说唱戏,连唱歌都要跑调的。”

    睡醒了唱戏?

    这也是明显的鬼附身症状,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印堂都是黑雾缭绕,说明他们体内的邪物已经彻底霸占了那身体,如果不及时把那些鬼物驱出,那原本身体的魂魄被挤走,等着这些鬼玩够离开了,剩下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王俊辉依旧没有做法的意思,让张远恒领着我们去看最后一个人,也就吹唢呐的那个。

    我们又到了另一个屋,这屋子不是土炕,而是放着一张老式的带帷幕的木床。

    床上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目光呆滞,我们几个人进屋,他也没有半点反应,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黑眼圈很厉害,眼睛里还有不少血丝,显然是熬夜所致,他印堂的黑气,也是我见到这几个人里面最重的。叼长讨技。

    也就说是,这个男人附体鬼,可能是六个中邪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张远恒说:“这是我叔叔家的三小子,叫张远军,他自从出事儿后,就没日没夜的这么坐着,也不说话,不睡觉,偶尔的时候,他会到院子里走一圈,然后回屋继续坐着,谁也不知他要干嘛,他要这么熬下去,肯定出大事儿。”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王俊辉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问:“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儿?”

    张远恒说:“七月十五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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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4:48|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七月十五,中元节?

    听张远恒说了一下时间,我和林森同时“啊”了一声,王俊辉那边只是再次皱眉,没有我俩反应这么大。

    我问张远恒。中元节那天他们一家人都干啥去了,咋一下这么多人惹上了脏东西。

    张远恒苦笑说:“啥也没干啊,跟往年一样,摆酒席迎逝去的亲人回门一起吃个饭,可谁知道酒席一开始,就出了这事儿。”

    迎逝去的亲人回来吃饭!?

    我好奇问:“这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

    张远恒说:“是啊,难不成几位那里没有这样的习俗吗?”

    我们三个同时摇头。

    张远恒就把这习俗简单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就是在七月十五这一天的晚上,这里的人都会准备好几桌酒席。男人和女人分开坐。

    然后每桌上都会留下空位给家里已经逝去的宗亲坐,这些座位依据死者的辈分而排,在开席之前,家里的大门必须是关着的,说是防止有流浪的小鬼进来蹭饭。

    等着开席的时候,就要家里长子的女眷去开门迎先人,同时嘴里说声一句恭迎各位长辈回家。

    另外这人鬼通吃的酒席,还有许多禁忌,比如开吃之前,谁也不能碰菜,也不能去坐给“先人”们准备的椅子或者凳子,否则会视为对先人的不敬,要赶紧道歉,不然会引先人生气。而霉运产生。

    还有吃饭的时候,除了给先人敬酒,谁也不能多说过于想念“先人”的话。不然可能招致先人对其的眷恋,而在吃了这顿人鬼宴后舍不得离开,同样也会惹上大麻烦。

    再有就是,如果在酒席开始前、中、后看到了“先人”的现身,绝对不能与其搭话,否则的话,其的魂魄可能跟着“先人”一并离开。从而死掉。

    当然,如果这顿饭吃的平安,那接下来这一家人就会受到先人的护佑,各方面都会是十分顺利。叼长亩划。

    另外张远恒还说。虽然这个习俗一直流传着,可其中的禁忌人们却越来越不那么在乎了,除了家里的一些老人。

    因为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相信所谓的鬼神,所以对其中很多禁忌都是一副满不在乎。

    说到这儿张远恒就说:“如果不是我们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心里对那些禁忌,也不会太在乎。”

    听张远恒说完,王俊辉点头说:“咱们去院子里,你能把你家人出事儿那天的详细情况给我讲一下吗?”

    张远恒点头。

    到了院子里,他的亲戚们,就给我们仨人腾出地方,让我去坐,每个人对我们都很客气。

    王俊辉带头坐下也没客气,我和林森也是依次而坐。

    我们坐下后张远恒和那些张家的人就围着我们仨人把那天发生的事儿,给我们说了一遍。

    事情大概是这样。

    张家因为有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寿星,说起来也是五世同堂了,不过这老寿星的两个儿子却没他那么好命,目前,只有一个还健在,也就是张远恒的叔叔,他父亲已经在前些年病逝了。

    也是因为老寿星还在缘故,所以每年的的重大节日,张远恒和他叔叔带着两大家子人都要聚集到一起,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如此。

    同时也是因为老寿星还在的缘故,这一家子要迎回来的先人也就比较多,每个桌席上都要留下空位才能够那些回来的“先人”去坐。

    如此一来,张家最大的院子,也就是第一进的院子就摆满了酒席桌椅。

    在入席前张远恒家里二叔的小孙子,也就是现在屋子里躺着的中邪的小孩,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浇湿了一张留给“先人”的凳子,招来了老祖宗的一阵训斥。

    为此那小子还哭了半天。

    我随口问了句那小子叫什么,张远恒就告诉我说,张君瑞。

    说完之后张远恒就问我是不是能从名字里看出什么来,我就摇头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怕他说着无聊随便发问了一下。

    为此正在听故事的王俊辉和林森就一起瞪了我一眼。

    故事继续。

    后来临近开席的时候,张远恒的大嫂就去开门迎“先人”,可不等她开门,却忽然起了一阵风,在起风的同时,之前被老祖宗训哭的那小子,也就是张君瑞,忽然伸出小手指着门口说了一句:“我们家来了好多人?”

    张君瑞说完,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儿也是跟着说:“是啊,好多人啊!”

    两个小孩儿同时说话,就让在场的人不由一愣,不过多数人都没有看见,大家也没有表现的多么害怕。

    就在那个时候张远军,就是屋子里中邪的那个张家吹唢呐的后生,就指着张恒远大哥屋子里一张桌子上的照片问张君瑞:“君瑞,告诉叔叔,你们看的那些人有没有这个人?”

    张远军指的照片,是张远恒已经过世的父亲的照片。

    张君瑞看了看照片,又看了门口说:“有!”

    说完旁边那个小女孩儿也是道了一句:“还有她!”

    小女孩儿指的张远恒父亲照片旁边的一张,他母亲的照片,他母亲比他父亲去的更早。

    这两个小孩儿的话,就让整个张家一下就哗然了。

    老寿星赶紧拍拍桌子让大家安静,然后有序地请先人入席。

    可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平地生风,就听张君瑞和另一个小女孩儿同时说:“院子里又来了好多人,他们穿着唱戏的衣服。”

    再接着张君瑞跑到院子里开始唱戏,张远军直接愣在了原地,张恒远的大哥和老寿星同时喊了一声“冷”晕倒了在桌子上。

    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离他最近,就想着过去把这孩子拽回来,可他们一跑过去,也就站在院子当中唱起了黄梅戏,这下整个张家就全乱了。

    再后来张家的人才发现有六个张家的人中邪了。

    故事讲到这里差不多出事儿的经过,张远恒就给我们讲完了。

    王俊辉听完之后想了一下就问他:“那个跟小男孩一起,能看到那些脏东西的小女孩儿呢,还在镇子上吗?”

    张远恒顿了一会儿就说:“在的,其实那个小女孩儿,就是我家闺女,叫张艳。”

    王俊辉点头说:“你刚才说,你家闺女还在院子里看到过那个拿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儿,对吧。”

    张远恒点头,然后有些担心地问王俊辉:“王大师,我闺女不会有事儿吧?”

    王俊辉摇头道:“她看到这么多脏东西,都没有东西去缠着她,的确是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她能看到那些东西,那就说明她体质偏阴,还是比较容易招惹脏东西的,这样,你把这张符箓拿回去给她戴着,以防万一。”

    说着王俊辉取出一张黄符递给张远恒。

    张远恒赶紧接符道谢。

    此时院子其他人也想着问王俊辉要符箓,王俊辉就说:“你们的身体都健壮的很,只要不大晚上乱跑,那些脏东西就冲撞不了你们,所以你们不需要啥符箓。”

    又和那些人聊了一会儿,在确定得不到更多消息的时候,王俊辉就对张远恒说:“这样吧,这里的人不宜留太多,你留下,让其他人先离开吧。”

    张远恒听到自己要留下,就显得有些犯难了,王俊辉又说:“你女儿看到了脏东西,之后脏东西多半也会去找她,如果你不想你女儿有事,那就只能留下来配合我们,再说了,有我们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俊辉拿出张远恒的女儿说事儿,他才一咬牙答应了。

    事情谈妥了,其他人也就纷纷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张远恒只嘱咐了他们一句,让他们晚上别忘了送饭。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整个院子就一下冷清了下来,特别是那葡萄架附近,我总觉得那里阴气重的厉害,虽然我现在已经看不到那个拿破布娃娃的小女孩儿了。

    院子冷清了下来,张远恒就显得有些紧张了,便问王俊辉接下来该怎么办,王俊辉说:“先找几个房间,我们要住下,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既然要住下,那我们就要把我们需要的一些东西从车上拿进来,所以我和林森就出去了一趟,在拿东西的时候,我自然也是把我的兔子魑提过来了。

    见我还提着一只兔子,张远恒就好奇的问:“这只兔子是?”

    我随口了一句:“宠物!”

    张远恒“哦”了一声,然后小声喃喃了一句:“这兔子长的怪难看的。”

    的确,这兔子魑的牙太长,看起来有些傻,又有些蠢,的确谈不上多好看,除了它耍宝逗乐的时候。

    听到张远恒的这话,那兔子少有的没有“呲呲”人,而是在笼子左右闻、嗅,好像这院子有什么它感兴趣的东西。

    看来这兔子魑是感觉到这院子那些脏东西的气息了。

    王俊辉看了看那兔子魑,然后笑着说了一句:“这家伙说不定这次真能帮咱们大忙。”

    说完王俊辉又转头指着第三进院子道:“带我们到里面看一下吧!”

    刚才拿布娃娃的小女孩儿,跑进的正是那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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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5:16|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王俊辉说让张远恒带着我们进了第三进的院子,我一下就来了精神,我可是亲眼看着拿布娃娃的小女孩跑进去,我们去那里会不会再碰上她呢?

    张远恒听王俊辉说,我们要进最后一个院子。直接前面带路,同时说了一句:“原本这第三进院子是给我家老祖宗住的,后来他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就搬到二进和我二哥一起住了,所以这三进一直都是空着的,没啥人气儿。”

    一边往里走,我立刻就感觉到比二进还浓重的阴气。

    所以沿着去三进的过道走了一半,王俊辉就让我们停下,然后给了我们每人一张符箓。他说这是辟邪符,如果一会儿感觉到身体难受,就用手捂在胸口上,很管用。

    我和林森毫不迟疑的收好符箓,张远恒则是觉得新鲜,拿在手里左右观看了起来,王俊辉指着符箓说:“装好它,别丢了,我们进院子看看。”

    我们刚穿过过道,不等我们去看院子的全景,“啊”的一声小女孩儿的尖叫就传进我的耳中。

    可张远恒和林森好像没有听到还在往前走,只有我和王俊辉站在原地。

    “等一下!”我和王俊辉同时道了一声。

    张远恒和林森同时站住,林森没说话,张远恒就回头问:“咋了。二位,这虽然是白天,可你们这一惊一乍的也能吓死人的。”

    现在这里还是王俊辉说的算。所以我没吭声,看了看王俊辉,他深吸一口气道:“张先生,你慢慢退到老林身后去,老林拿出匕首,准备指尖血。”

    说完王俊辉就看了看我,我很默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放下兔子魑的笼子,取出朱砂,先封了自己的印堂的相门。

    同时我也对张远恒说了一句:“按照王道长说的做,慢慢退回来。别迈太快的步子。”

    我说话的时候,林森已经毫不畏惧地取出匕首,准备随时割破自己的手指。

    张远恒慢慢转头,身子一侧,我就看到在他刚走站立的位置前面站着一个满脸霜白,手里拎着一个破旧布娃娃的小女孩,张远恒刚才正好挡着她,他一侧身,那小女孩儿就一下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看到她的同时,我就起了一身的鸡婆疙瘩。

    我刚要给张远恒封印堂的相门,那小女孩儿忽然脖子往前一伸,张大嘴巴又是“啊”的一声大叫,我被那声音震的有些魂不守舍。

    手一哆嗦,装朱砂的瓶子掉地上,幸亏我反应快,赶紧又弯腰接住了。

    看到我这反应张远恒已经知道不对劲了,他刚要回头看,就被王俊辉拉住手道:“你要是回头看她,她就缠上你了,初一,给他封相门。”

    我“嗯”了一声,也是赶紧用朱砂给张远恒封了相门。

    而林森那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捏着符箓,同时把匕首抵住捏符箓手的一根手指,准备随时使用指尖血。

    我给张远恒封了相门,那小女孩儿生气地对着我“呜呜”几声,然后转身就去看林森,看样子,她是准备要上林森的身了。叼私大划。

    在那小女孩儿对着林森扑出的同时王俊辉就喊了一声:“符箓,老林!”

    林森反应也是极快,手中辟邪符,对着自己的正前方就拍了出去,林森这完全是凭感觉,因为他和张远恒一样看不到小女孩儿。

    “轰!”

    林森不愧跟了王俊辉多年,反应和感觉都是相当到位,那符箓直接贴到那小女孩的身上,顿时林森手里的辟邪符就燃烧了起来,那小女孩儿也是“啊”的惨叫一声跑开了。

    不过等着林森手里的符箓瞬间燃烧完之后,她又折返了回来,我连过去给林森封相门的机会都没有。

    王俊辉也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捏指诀,就对林森又道了一句:“指尖血!右前方!”

    林森依旧毫不迟疑划破指尖的同时对着自己的右前方甩了出去。

    那指尖血就不偏不倚甩到那小女孩儿的身上,顿时她“啊”的又是一声大叫,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就“噌”的一声跑进三进院子的正房屋子里。

    我和王俊辉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也是庆幸刚才站在张远恒后面的是林森,如果是我,我肯定没有林森的反应,怕是早就中了那小女孩儿的招儿了。

    见我和王俊辉同时长出气,张远恒就忙问我俩问题是不是解决了,他也是吓的满头大汗!

    我和王俊辉同时对着张远恒摇头。

    他咽了一下口水问我俩:“你们为啥能看到东西,我怎么不能?”

    林森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能,我凭的感觉,这些年和那些玩意儿打交道的感觉,还有就是俊辉的提醒,他懂道法,能看到。”

    王俊辉能看到不稀奇,可为啥我也能看到呢,我没有运气开自己的监察官相门啊。

    我好奇看向王俊辉,他知道我想问什么就道:“最近你的相门气功可能有进步,如果遇到鬼物,你的气会自动运行帮你开监察官,算你身体的一种预警机制吧。”

    王俊辉这一说就提醒了我,我爷爷曾经也这么说过,说是气进二段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么说来我相门练气的本事进步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进步。

    相门的气每一阶的九段,特别是我现在只是黄阶相师,二段气和一段气没啥差别,我照样没有啥打鬼的神通。

    在过道里简短的休整后,就成了林森打头,我也是给林森封了相门,王俊辉第二个,张远恒第三个,我提着兔子魑殿后。

    让我一个人走后面我还是有些心里发虚,好在我封了自己印堂的相门,就算有鬼袭击我,也上不了我的身,只要我不中邪,一切都好说。

    我们这才排成一队进了这院子。

    张远恒已经一步也不敢离开我们了,他贴王俊辉很近,就差钻到王俊辉怀里去了。

    因为张远恒离自己太近,王俊辉不好活动,便转头对张远恒说:“张先生,你离我太近了,妨碍我施法。”

    张远恒这才不情愿地离开王俊辉一段,然后站到了林森的身边,显然他觉得我这个提着兔子的年轻人,是我们三个里面能力最弱的。

    这种感觉让我微微不爽。

    不过现在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进到这院子里,我们就同时往那正房屋里看去。

    那正房的台阶很高,屋门紧紧关着,玻璃擦的很干净,能看清楚这院子里的投影。

    我们五个人……

    等等,我、王俊辉、林森,张远恒,那离我最近的第五个影子是?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进的是张家大宅吗,这明明就是一个鬼宅啊!

    来不及多想,我飞快运气,同时用相门打鬼的法子,对着我身旁那个黑影的印堂就打了过去。

    我这手上还残留着一些朱砂的印记,希望能够起些作用吧,我怕再沾新的朱砂,会惊动旁边的这个黑影从而错失了先发制人,不,是先发制“鬼”的机会。

    我这一手拍出,那黑影没来得及,就被我直接打中了印堂。

    “呜呜”,他惨叫一声飞快跑进一间配房屋子里,我手上这些封过相门的朱砂,打鬼的确是不好使了。

    我的这个动作就把张远恒吓的不轻,王俊辉深吸一口气对我说:“初一,做的很好,注意着点,这三进院子现在差不多是一个鬼窝了,四个屋子,差不多住着七只鬼,最凶的一只,就是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儿,在咱们面前的正房屋子里。”

    这就有七只鬼,那加上前面院子中邪的六个人身上的鬼,就是十三只!

    天呢,这张家是造了啥孽了,家里住了这么多的鬼。

    鬼一般会在阴气较重的坟场等地扎堆出现,在阳宅里这么集中的出现,恐怕这张家也是绝无仅有了吧。

    我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王俊辉就道:“这些鬼不是分散的孤魂野鬼,而是受到这里最厉害的鬼驱使,也就是这屋子里的小女孩儿。”

    这些鬼还有头目?

    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如果一只能够驾驭其他鬼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么其他鬼的戾气也会转移到领头鬼身上,那领头鬼将会变得更加的阴戾。

    甚至是残暴!

    这种鬼因为聚集了太多的戾气,可以自由在太阳下行走,而且周身戾气所化的虚影也会更加真实,这种鬼现身的时候,跟真人十分相似。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在二进院子里,我看到那小女孩蹲着的背影的时候,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认为她是一个人。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继续说:“既然他们有头目,那我们就把她找出来,给她来一个先礼后兵,如果她识趣,那就省得我大费周折,如果她不识趣,哼,那就休怪本道今天在这里大开杀戒了!”

    王俊辉话刚落下,我们就听到前院忽然传来一个女子亮嗓的声音——“啊,啊,啊……”

    那带着黄梅戏腔调的婉转的声音就从二进院传来。

    王俊辉眉头皱起:“偏在不该醒的时候醒了,这下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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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5:48|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听着前院的那婉转的黄梅戏声音,我身上猛然觉得鸡皮疙瘩更多了,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想要把那些鸡皮疙瘩都给摩擦下去。

    张远恒听了这声音,并没有太恐惧。二进院子里中邪的是他的亲戚,这声音他也不是第一次听,所以在听了那声音后,他反而显得比我还要镇定。

    不过张远恒还是没敢说话去打扰王俊辉的下一步行动。

    本来王俊辉是准备捏指诀跟屋子里那布娃娃小女孩儿叫板了,可在听到黄梅戏音后,他就缓缓把指诀收起来对着正房屋说了一句:“哼,等会儿本道再来找你算账。”

    接着王俊辉转身对我们道了一句:“走,先去前面的院子救人。”

    王俊辉在前面走,我们也不敢落下。就跟着王俊辉急匆匆出了这第三进院子,好在没有脏东西出来阻截我们。

    回到二进院子里,我们就看到院子里已站了四个人,小男孩张君瑞和他的大姨、姑姑在院子里又扭又唱,我对戏曲不是很了解,他们唱的啥桥段,我根本听不出来。

    还有一个就是“唢呐后生”张远军,他在院子里直愣愣地走来走去,腿和胳膊都不怎么打弯,面无表情,走起路来活脱脱的像是一个死人。

    看到这四个人的怪异举动,心中的触动,比张远恒给我们讲这事儿的时候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我们四个人回到院子里,他们还是若无其事的干着自己的事儿。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们一样。

    张远恒想要对自己的这些亲戚说几句话,王俊辉就拉住他道:“你现在说他们也听不进去,甚至还会惹怒这些家伙。让他们做出伤害所附身体的事儿来。”

    这样看着自己这些亲人无奈的小声问王俊辉:“那该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他们这么疯下去吧,之前他们这么疯起来,我们都是几个亲戚一起把他们给摁回床上去,他们折腾了一会儿,累了,也就睡了。”

    说着张远恒又看了看张远军继续说:“远军有些怪。他一般走四五分钟就自己回去了,我们不用管他,就是他老不睡觉是个问题。”

    在二进院子里,张远恒显得从容了很多。毕竟他已经和这些中邪的亲人相处了两天,知道了他们的习性。

    不过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向三进院子看上几眼,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似的。

    其实就算有东西过来,他也是看不到的。

    王俊辉看着那些中邪人,也不发声,就是默默地站着,应该是在寻思良策。

    林森趁着这个间隙,从背包去取出创可贴把自己刚才划破的手指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

    我看着院子里这四个中邪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便开始默默地运气,做好防备,我已经想好,只要有中邪的人向我扑来,不管大人小孩,我就抹上朱砂,直封他们的印堂相门。

    中邪的人需要以“人中”将气灌入,再把其体内的阴邪驱出,可我的气才只有二段,面前这几个中邪人,每一个人体内的鬼都凶的很,我的这点气,要驱走他们,那简直就是妄想了。

    所以我倒不如先封他们的印堂,让他们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来的好。

    我心中正在想应对之策的时候,王俊辉就沉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葡萄架下的桌子前,接着他把手里的背包放到桌子上,然后从中掏出道袍道:“孽畜们,你们想玩,那本道就陪你们走上一遭。”

    接着王俊辉飞快把道袍穿起,然后捏了一个指诀道:“无量臻尊,浩然道气,急急如律令——放!”

    接着王俊辉一跺脚,身上气势陡然上升。

    我不由惊诧了一句:“请神术吗?”

    与我一同惊诧的还有院子里那四个中邪的人,他们本来一副看不到我们的样子,可在王俊辉穿了道袍,捏了指诀后,那四个中邪的人忽然站定,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王俊辉。

    他们的眼中除了惊诧,还有一股恐惧和愤怒,他们很反感王俊辉身上的气势。

    王俊辉没有理那些中邪的人,而是对我说:“初一,我这可不是请神术,对方这等孽畜,还不用劳烦其他神通,我一人足矣。”

    林森也在旁边说了一句:“俊辉这是道术中的聚敛内气之法,他平时会把身上的势和气都收敛体内,久而久之就会积少成多,必要的时候,把这些气和势一并放出,就会提高身上本来的气势,此为道气长存,阴邪不进。”

    我好奇问林森怎么懂这么多,他说,都是王俊辉的师父之前跟他提过的,而且还教过他,只可惜他半点没学会。

    我和林森在这边絮叨的时候,王俊辉已经离开葡萄架,空着手往那四个中邪之人的跟前走去。

    我在旁边忍不住提醒道:“王道长,桃木剑没拿。”

    王俊辉也不看我,盯着那四个中邪人的人就说了一句:“不用。”

    说话间王俊辉已经站到了张君瑞和他大姨、姑姑的跟前,这三个唱戏的中邪人,完全被王俊辉所吸引,嘴里的戏词早就停下了。

    而且在王俊辉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王俊辉也不废话,直接捏了一个指诀,对着这三个人中最小的张君瑞就抓了过去。

    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想要来挡,王俊辉就原地跺脚,然后猛然呵斥一声:“滚开!”

    瞬间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就怔在了原地。

    而张君瑞已经被王俊辉抓到手里,再看王俊辉,五指成爪状,对着张君瑞的头盖骨就抓了下去,同时他嘴里还道了一句:“给我滚出来!”

    瞬间我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张君瑞的体内钻了出来,然后想要往后院跑,王俊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把张君瑞夹在腋下,一手捏了一个指诀大步迈出,三四步就追上了那黑影,同时指诀对着那逃跑的黑影就拍了下去。

    可不等他指诀碰到那黑影,“啊”,那小女孩儿的尖叫声音再次响起,王俊辉的动作不由慢了一拍,那黑影就与王俊辉的指诀咫尺相望,然后一溜烟逃进了后院。

    王俊辉夹着张君瑞没有往后院追,而是收了指诀:“孽畜,本事不小,等会儿本道再去会会你。”

    说完王俊辉转身就去看院子里其他三个中邪的人。

    而我也是赶紧放下兔子魑,抹了一道朱砂,然后去接过王俊辉夹着的张君瑞并给他封了印堂的相门,防止他再次被鬼物附身。叼私豆技。

    给张君瑞封好了相门,我就赶紧抱着其离开王俊辉,以免打搅到他。

    王俊辉继续向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靠近,他这么一动,两个中邪之人就吓了一跳,赶紧一起往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唢呐后生”张远军忽然猛的一下向王俊辉冲了过来,他伸着手,看样子是准备要掐王俊辉的脖子。

    见状王俊辉再次捏了一个爪印,也是对着张远军迎上去。

    王俊辉在靠近张远军的瞬间就道了一句:“泰山印——封!”

    随着王俊辉话音落下,他的这一爪就打在张远军的胸口,而张远军的手却只是碰到王俊辉的肩膀。

    “啊!”

    张远军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躺了下去,而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是从他的身体里蹿出,然后也往后院跑去,王俊辉这次也懒得去追了,而是再准备去对付那两个中邪女人。

    我和林森也是赶紧过去,把张远军拉了回来,然后我再以朱砂封其相门。

    六个中邪人中已经顺利救了两个。

    王俊辉不停靠近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退到一个墙角后,其中一个就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撞死在这里……”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孽畜,你若真做出这等混账之事,那你便再没有轮回的可能了,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说着王俊辉又靠近了一步,那女人就急忙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说着她就摆出架势,真的要撞墙了。

    另一个女人也是学着她的样子说:“还有我!”

    这下王俊辉就不敢再前进了,毕竟面前的两条人命,鬼魂附体的人一般力气都很大,她们这么一撞墙,说不定就真给撞死了。

    王俊辉不前进,却也不后退,暂时与那两个女人就形成了僵持之状。

    “退后,你退后!”两个中邪的女人对着王俊辉喊道。

    王俊辉无奈退后了一小步,两个女人见有机会就继续说:“退远点,远点。”

    等着王俊辉退出六七步,我本来觉得那两个女人可能会趁机逃走,可没想到她们竟然围着墙角那片空地又唱起了戏。

    我当时不由怔住了,这鬼魂的思维还真是难以捉摸。

    见两个女人又唱了起来,王俊辉就显得有些无计可施了。

    张远恒忍不住道了一句:“他们一般唱两三个小时就会回屋休息了,王道长,要不等她们休息的时候,你再帮她们驱鬼?”

    显然,张远恒也是害怕王俊辉做出过激的行为,从而导致他的亲人受到伤害。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远恒老祖宗和大哥睡的那个屋又有了动静,一个男人忽然喊了一声:“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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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6:23|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我们四个人一下就愣住了,那屋子的老寿星和张远恒的大哥,都没有寿终之相,怎么会死人呢?

    听到那声音。张远恒第一个跑进屋子里,我也是紧跟其后,林森看着张远军和张君瑞叔侄俩,所以犹豫了一下没跟过来。

    王俊辉那边盯着两个在唱戏的中邪女人,一时也不能立刻动身,而是对我喊了一声:“初一,看看什么情况,别贸然出手。”

    我“嗯”了一声,已经随着张远恒冲进屋里。

    在我们进门的一瞬间。第二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死人了……”

    我俩往床上一看,就发现老寿星和张远恒的大哥都半坐了起来,两个人看着炕里面的墙,就那么呆呆地半坐着,接下来便没有了其他的话语。

    张远恒没敢立刻冲过去,而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炕头两步远的位置轻声问:“老祖宗,大哥,你们没事儿吧?”

    “死人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话,并转头去看张远恒,这就把张远恒给吓了一个激灵,不由后退了一步。

    这两个人的面色惨白,全部都是满头大汗,特别是张远恒的大哥。额头上的汗珠子更是“哗哗”地往下滚,就跟下小雨时候房檐边儿上的雨帘子一样。

    他要是再这样出汗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估计就要脱水了。

    我这边没说话,王俊辉就在外面大喊:“初一,里面啥情况了?”

    我立刻把我看到的说了一遍,然后补充一句:“没死人,我估计他们只是中邪说的胡话。”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就“哦”了一声说:“初一,先把张远恒大哥的相门封了。别让人出事儿。”

    我应了一生,取出朱砂,然后运了一口气,手指沾上一些就冲着张远恒大哥的印堂抹了过去。

    可不等我靠近。张远恒的大哥就忽然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我手前进不了分毫,手腕也被其捏的极疼。

    我呲牙咧嘴对着张远恒喊道:“来帮忙啊,不想救你大哥了吗?”

    张远恒这才反应过来,冲过来去掰他大哥的手指。

    而我也是趁机把一些气运到左手上,然后对着张远恒大哥手肘位置点了下去。

    手肘上有“麻骨”,点对了半个手臂都发麻,手掌用力也会减小。

    所以在我点到张远恒大哥手肘的“麻骨”后,他手上的力忽然减小,张远恒也是顺利掰开了他大哥的手掌。

    我的手脱出来后,没有迟疑,直接对着张远恒大哥的额头上点去,他的反应也是很快,忽然头一扬,张嘴就要咬我的手指,我吓的赶紧收回。

    他现在是中邪之人,如果咬住我的手指,说不定一用力,就把手指给咬掉了,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九指神相,八指神相之类的外号,我现在十根指头,挺好!

    我这指头没有被张远恒的大哥咬住,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张远恒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大哥直接在咬空了之后,直接对着张远恒的肩膀咬去,虽然他已经做出躲避的动作,可还是迟了一步。

    “啊!”

    张远恒发出一声惨叫,我心里也是跟着打了一个激灵。

    不过我没有迟疑,直接运气对着张远恒大哥的印堂上点去,瞬间我就封住了他的相门,他也是忽然一松口,然后爬在张远恒的肩膀上。

    张远恒肩膀被咬,疼的厉害,在他大哥脱力的瞬间,他猛一下就把其给推一边了。

    而后他才忍着疼问我:“我,我大哥没事儿吧?”

    我摇头说:“暂时没事儿,他体内的脏东西比外面那些要弱很多,估计能被封十几分钟。”

    “咯咯……”

    我和张远恒说话的时候,我俩一直忽略的那个老祖宗却忽然又发出一阵怪笑,这就让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心情好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好几次。

    转头看张远恒的老祖宗,他看着倒下的张远恒大哥一直傻笑,也不说话。

    我二话不说,沾上朱砂墨,对着那老祖宗的印堂就抹了过去。

    他没有反抗,在我封住印堂的下一刻直接也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这俩人暂时没事儿了,我和张远恒就退出了屋子,我也是把里面的情况又向王俊辉说了一遍,然后又补充问了他一句:“里面这两个人身上的鬼都不强,我估计可以把他们驱除出那俩人的体外,要不要我试试?”

    王俊辉摇头说:“暂时不用,那两个人身上的鬼,跟这宅子里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儿的,弄出来会被其他的鬼欺负,让他们暂时在俩人体内待会儿,,一会儿我施展手段,暂时护着他们周全了,再弄出来就可以了。”

    说完王俊辉又看了看院子里唱黄梅戏的两个女人,在确定这两个女人暂时不会做出伤害附体的身子后,就迈步向我这边走来。

    看着王俊辉一脸愁容,我就对她说:“那两个女人虽然中邪,可只有病相没有死相,所以她们危险不大。”

    王俊辉点头说:“最好这样,否则本道一定让这群孽畜统统不得超生。”

    在王俊辉离开后,那两个女人,也没有离开墙角,还是在那儿不停地唱。

    到了这边屋子里,我就问屋子里两个中邪之人身上鬼的事儿,我想知道王俊辉为什么会说屋里的两只鬼,和宅子里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儿的。

    王俊辉进到屋子里就说:“其他的那些鬼一上了人的身,就拼命往外挤压附体者的魂魄,抢占身体,可这俩人却不一样,他们身上的鬼只是附体,却没有抢占身体的意思,这两个鬼不像是在害他们,而是一种营救。”

    营救?

    王俊辉继续说:“这些被附体的人,每一个人的体质都是偏阴、偏柔之人,很容易着鬼的道,我猜想情况是这样的。”叼私见巴。

    “中元节那天,张家的小孩不是看到过先后两伙‘人’进来吗,第一波应该是张家的先人,第二波就是那个小女孩儿领着的一群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我估计是来这里抢饭的,所以和张家的先人起了冲突,张家的先人不敌被打跑了。”

    “然后布娃娃小女孩儿带着的那群鬼,就开始寻找合适体质的人上身戏弄张家的人,而张家的亡灵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就抢占了两个身体作为保护。”

    说到这里王俊辉看了看屋子里的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的大哥。

    张远恒也是愣了一下道:“啊,这么说来,既然是要救我家老祖宗和大哥,那他们为什么反而看着身体更弱了?”

    王俊辉解释说:“他们的身体看着弱,实际上却要比院子里,那些人强,他们的魂魄俱全,等着驱邪之后,安心静养便可恢复,不染上其他疾病。”

    “可院子那些人,三魂虽在,可掌管人体机制的精魄却不全,身体里的器官早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等着驱邪结束,他们身体不但虚弱,还会染上一些疾病,需要好好治疗才可康复。”

    听了王俊辉的解释张远恒脸色担心就更多了。

    王俊辉到了这屋子里,看了看那两个人,然后让我去把他放在院子里的包中瓷瓶拿过来两个。

    我也是赶紧照做,取了瓷瓶后,跑过来递给他。

    王俊辉接过两个瓷瓶,然后念了几声咒诀,把两个瓷瓶分别放在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大哥的印堂上,顿时两道微弱的黄光就进到了瓶子里。

    收好这两只鬼后,王俊辉再把瓶口封好,让我给两个人重新封一下印堂。

    等我封好了印堂,王俊辉就对着瓷瓶说:“你们的亲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现在你俩安心在瓶子里待着,我就不拿符箓封你们了。”

    两个瓶子同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王俊辉点点头出门,把瓶子放回自己的包中,显然那俩鬼是同意王俊辉的话了。

    院子中邪的人就剩下两个唱戏的女人了,王俊辉也有些犯愁了,他靠近不了两个女人,也就无法给两个女人驱邪,看来现在只能等那个女人把那出戏给唱完了再说。

    我们也是把几个已经从中邪中解救出来的人,都搬到了老祖宗所在屋子里的炕上。

    此时张远恒也是问王俊辉:“王大师,我大哥和老祖宗既然是被自己的亲人附体,那为啥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王俊辉说:“因为他们没有挤压身体里魂魄,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直接控制身体说话,而原本身体的意识,受到新意识的挤压,暂时也控制不了身体,所以他们就会长睡不醒,偶尔说两句胡话。”

    “同时那些脏东西本属阴寒,进到二人体内,会导致他们风寒、发烧,出虚汗,他们喊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王俊辉解释的很清楚,张远恒也就不再问了。

    而我心中则好奇问了一句:“王道长,你能猜出第二波鬼魂的来历吗,他们为什么会抢张家的饭,是不是和张家有什么仇怨?”

    王俊辉摇头说:“这就要等我和那些鬼谈过之后才能搞清楚,初一,你这么问是不是从刚才那小女孩儿的鬼相上看出什么来了?”

    我点头说:“是看出一点不寻常,可能和之前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大哥喊的‘死人了’三个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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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6:51|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之前我们在后院,我一直没有太好的机会向王俊辉说那小女孩儿“鬼相”的事儿。

    接连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太过紧凑,基本上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现在六个中邪的人,已经被驱除了四个,剩下两个人我们暂时动不了手。在看她们唱戏的时候,我正好也是有机会把之前的事儿说说了。

    我说,那布娃娃小女孩的鬼和张远恒的老祖宗和大哥说的“死人啦”三个字有关系,张远恒就第一个打断我的话问我:“李初……”

    张远恒也算见过我施展神通,估计也觉得这么称呼我不好,就又开口说:“李大师,你的意思,难不成我家和那小女孩鬼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张远恒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那小女孩儿是死人。如果张家和她扯上关系,那岂不是间接地说张家和小女孩儿的死有关系了?

    我让张远恒先别激动,先听我说继续说下去。

    那小女孩儿满脸霜白,鬼相中的三停、六府均为下下之相。

    所谓三停就是额头天停,鼻梁人停,下额地停,也叫上、中、下三停,三停均等之人,一生福报无数,反之则孤苦贫寒,而且无寿命短。

    那布娃娃小女孩儿的鬼相恰好是三停的后者,所以她已经夭折成鬼,也是因为她三停不均,中停过短。也就是她的鼻梁太短,导致她的五官看起来太紧凑,看起来甚是别扭。

    换句话说。这小女孩儿不太漂亮。

    那小女孩儿的中停不单过短,还有些塌陷,不过从命气上看,那是她变成鬼之后形成的,这就说明那小女孩儿在死的时候中停位置曾遭受过重击。

    而且在那小女孩儿鼻子中停位置的阴邪命气无限徘徊,并与整个张家的宅子相互迎合,换句话说。那小女孩儿的死极有可能和张家的宅子有关。

    包括这小女孩六府之气,也是如此,霜白之下的六府鬼相的相门,两辅骨。两颧骨,两颐骨均有凹陷、扭曲之相,且这些相门下的命气,均与张家的宅子有瓜葛。

    难不成这小女孩在盖这宅子的时候出意外死的?

    还是说,是这里有人施暴将其打死呢?

    还有之前张远恒大哥和老祖宗同时坐起来说死人了,应该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在睡着之后的梦里看到了一些场景,从而由梦中惊醒脱口而出“死人了”三个字。

    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胡言乱语,两个意识不受控制的人,说出同样话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所以我觉得是那个小女孩在三进院子里,一直托梦给这两个人,让他们看到她死时候的样子。

    我说这些也不都是猜测,我在张远恒大哥和老祖宗的的田宅宫上发现了那小女孩儿的命气,这也从此侧面说明,张家宅子,的确和小女孩的死有关。

    等我把分析说完,张远恒就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家盖这宅子的时候平安的很,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事儿,就连工人受伤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死人了。”

    “还有,我们这镇子不大,如果谁家的闺女死了,或者丢了,镇子上的人能不知道吗?我,包括我家的亲戚,甚至镇子的人,也从来没听过镇子上有死人的事儿,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去。”

    张家算是这一带的名门大户,当然十分注重名声,所以张远恒就显得有些激动。叼广私圾。

    而此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就问张远恒:“会不会是这样?”

    “怎样?”张远恒反问我。

    我指着这院子的那些旧砖说:“之前你不是说过,这院子里很多旧砖,都是收来的吗,会不会之前那些旧砖盖的房子里出过人命?”

    张远恒不由愣住了。

    王俊辉忽然说了一句:“如果张先生说的属实,那还真有这个可能,老房子的砖,算是别人的‘宅’,如果用来盖新房,最好做个驱邪的法事,不然盖了新房子,可能就会把‘旧’宅的东西也带来过。”

    听了王俊辉的话,张远恒“啊”了一声说:“这房子的砖,是我大哥托我二哥收的,具体从哪里弄来的,我还真不清楚,反正是南面的,要不我打电话让我二哥过来,他也在镇子上?”

    王俊辉点头说:“也好,正好把这些已经驱过邪的人送到医院去,这些人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下不了地了。”

    张远恒也是赶紧给自己的二哥打电话。

    至于院子里那两个唱戏的女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只能继续看。

    而此时林森突然插话说:“初一,你刚才说那小女孩儿是面部受了重创,那会不会是那些旧砖之前盖的房子给塌掉了,把小女孩儿给砸死的,然后那小女孩儿就赖上那房子了,还有砸她的那些砖。”

    我点头说这个可能性很大。

    林森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没多久张远恒的二哥带着一些张家的亲戚开车就过来了,进到院子里,看到两个唱戏的女人,张远恒的二哥就“唉”了一声颇为无奈。

    我也是把张远恒二哥的面相看了一下,印堂漆黑,霉运缠身,男女宫福祸参半,他多子多孙,可子孙各自的福气却都不太好,身在富贵家,却很难会有富贵命。

    我这边想的有些远了,王俊辉已经开始和那些人打招呼,并嘱咐他们不要去打搅两个正在唱戏的人,然后又吩咐张家的人,把四个昏迷中的人抬走。

    当然在抬那些人的时候,不少人都哭哭啼啼,多半是认为里面有人死了,特别是张远恒的二哥就哭的更伤心了,毕竟一个是他的亲哥,一个是他的老祖宗,剩下的是他叔家的孩子,都是后生,看起来,也是怪心疼。

    等着人都被抬走,张远恒就把他二哥喊住,让其他人赶紧往医院去了。

    通过张远恒的介绍,我们知道他的二哥叫张远民,在镇子上也有一片梨园,不过规模就要比他大哥的小很多。

    相互认识了一下后,张远恒就替我们说了留下张远民的用意。

    听张远恒说完,张远民就“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说:“难不成那些砖真那么邪气?”

    听张远民的话,我们就能听出,这里面果然是有问题。

    于是我们就催促他赶紧仔细给我们说下。

    张远民就说:“其实这些砖,是我从皖南买回来,那边有一个很老的小镇,镇子上有不少保存完好的清末和民国古建筑,本来镇子上是准备把那些建筑都保存下来,作为旅游项目开发出来的。”

    “可因为镇子上经费不足,很多建筑都已经年久失修,一到下雨的时候总会有些老建筑倒塌,既然没钱维修,那些老房子的主人就干脆把房子拆了,拿里面的老砖卖钱。”

    “据说那些老砖很结实,属于啥文化什么的,不少有钱人都抢着去买那些砖,那会儿我大哥正好盖这宅子,说是要找一批老砖,我正好有个同学在那边,就联系着弄了一批老砖过来。”

    张远民说起来半天不进正题,王俊辉就催促说:“你直接说你买来的那些砖之前是干什么用的,原来的建筑有没有出过事故就好了。”

    张远民也知道自己有些话痨了,赶紧收住自己的话匣子道:“那些砖是三部分建筑凑来的,两处普通的民宅,一处戏台。”

    戏台!?

    张远民这么一说,我和王俊辉同时看向那两个正在唱黄梅戏的女人。

    王俊辉更是直接问:“那戏台出过什么问题吗?”

    张远民说:“我之前听说有一次唱戏的时候,那戏台塌了,砸死了几个人,后来又出了一些怪事儿,那戏台就没有重建。”

    我们同时问张远民发生了什么怪事儿,张远民看着自己正在唱戏的两个亲戚说:“就是,有时候晚上的时候,有人会在破旧的戏台上看到有几个穿着花红柳绿的人在唱戏,一靠近,就啥也没了,那边人都说是鬼唱戏,是被戏台倒塌砸死的几个戏子在唱戏……”

    张远民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当地的人在开始卖砖后,唯独这戏台的砖没人要,我过去之后,是看着这些砖便宜,才一并拉回来了的,而且我心里其实不太信那些传说故事的。”

    张远民说完,张远恒就“唉”了一声:“二哥,你糊涂啊,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家这次遭了这么大的变故,怕就是和那些戏台有关。”

    张远恒也是开始往那边想了。

    我则是问张远民:“那戏台出事故只是砸死戏子,没有砸死看戏的人吗?”

    张远民想了一会儿说:“好像还把一个跟着奶奶出来看戏的小女孩儿给砸死了,不过我没有仔细打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我、王俊辉、林森和张远恒几乎同时道。

    张远民吓了一跳问:“你们怎么知道是真的?”

    张远恒就说:“二哥,你还记得我家闺女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时不时会说看到一个拿布娃娃的小女孩的事儿吗?”

    张远民恍然大悟:“难道那个小女孩儿,就是在戏台出事儿被砸死的那个?”

    我们四个同时点头道:“多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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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7:17|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听到我们四个人同时肯定,张远民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张家的宅子里就只剩下那两个女人“咦”、“呀”的唱戏声,虽然她们的曲调很优美,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唱的越好。反而会让我们觉得越恐怖。

    而此时天已经渐渐接近傍晚了,这两个女人今天唱戏的时间比张远恒说的要长,她们今天下午足足唱了四五个小时,而不是他说的两三个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去后院,不过王俊辉却在二进院子里布置了一个法坛,他说晚上的时候就要依靠这法坛与宅子里的一众鬼抗衡了。

    在两个女人突然停下不唱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同时往她们那边看去,她俩看了看我们。忽然眼睛一闭就地晕了过去,再接着我就看到两团黑影分别从她们身上窜出,然后向着后院逃去了。

    我的速度跟不上,王俊辉也没去阻拦。

    见俩女人晕倒了,张远恒就问王俊辉:“王道长,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王俊辉点头,然后我也跟着过去,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过去给两个女人封了相门,此间王俊辉一直注视着后院。

    见后院始终没什么动静,王俊辉就对张远恒和张远民弟兄俩说:“送她们去医院吧,看来后院那些鬼已经放弃她们的身子了,对了……”

    王俊辉说着拿出几张符,递给那兄弟俩继续说:“到了医院。除了你们大哥和老祖宗,其他每人床头贴一张,这是招魂符。可以把你们这些亲人身上被挤压出去的精魄招回去,等补足她们的精魄了,她们才会彻底清醒,当然为了增强这符箓的威力,找你们那些亲人最亲的人去床前喊他们的名字,每十分钟喊几次,最好别间断。”

    张远恒和张远民接过符箓使劲点头。

    两个人在离开的时候。还问我们晚饭的事儿,王俊辉说不用管我们,让他们照顾好病号就行了。

    两个人再次点头。

    等着这俩人把两个女人背起出了二进的院子,王俊辉就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道袍上说:“准备开工干活儿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兔子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它出来,而是把它放到法坛旁边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那兔子魑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直对我“呲呲”,起初我不愿意理它,可它在那里还没完没了了,我一着急就对它道了一句:“正好我们没吃晚饭呢,再叫炖了你。”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不叫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爬在笼子不动弹了。

    林森在旁边说了一句:“你这多半天没喂它了吧。”

    我看了看兔子魑说:“没事儿,饿两天饿不死。”

    听到我的话,兔子魑在笼子里嫌弃地看了我几眼。

    和林森说了几句话,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在这样一栋诡异的宅子里,能让心里放松一下,还是很难得的。

    在我和林森说话的时候,王俊辉已经自己把法坛上的香烛都点了起来,我问他用不用把院子的灯都打开,他笑着说:“不用了,反正那些光一会儿还会被那些鬼给弄灭了,与其那会儿被吓着,倒不如现在就不开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王俊辉的话。

    等着王俊辉法坛弄好之后,我重新取出朱砂墨给我和林森两个人封相门,我下午封的那些早就过时了。

    见我这边都完成了,王俊辉就深吸一口气挥动手里的桃木剑,然后开始踏罡步,开法坛。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几番变化一气呵成,很快他燃了两张符箓往法坛上两根蜡烛一扔道:“送魂坛——起!”

    “轰!轰!”

    两张黄符飞快燃烧,然后符灰在蜡烛的附近缓慢落下,那两团符火也是渐渐熄灭,不过那两根蜡烛的烛火却不再随着院子里的风摇摆了,而是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甚至觉得它们发出的光也是明亮了许多,宛若两盏明灯。

    等着法坛彻底开启后,王俊辉深吸一口气看着后院说:“后院众鬼,听令,本道在这里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如果你们肯和本道配合,那本道愿意以此法坛为路,以本道道法为你们护航,送你们入轮回。”

    “如若你们冥顽不灵,那本道便以此坛为引,找到你们的行踪,将你们一一灭杀在这里!”

    说完之后王俊辉晃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然后在一根蜡烛上沾了一些蜡油,再送到烛火上一点,等着蜡油燃烧起来的时候,王俊辉就把桃木剑轻轻一弹,一点烛火就划了一道弧线飞出,然后落在进入后院的过道口。

    那过道跟着亮了一下,然后又陷入了黑暗。

    王俊辉继续道:“我已为你们开了明灯,此路为生,还不速速出来?”

    王俊辉底气十足,整个宅子都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去,整个宅子只有我们跟前法坛上两个蜡烛有些亮光,其他地方均是黑的可怕。

    在这微微跳动的烛光下,我就看到后院的过道口开始走出一串的黑影,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较为温和的阴风。

    显然那些鬼也不准备和我们谈崩。

    这些从过道走出的黑影,一旦进入王俊辉法坛烛光的范围就全部变了样,他们不再是黑影,而是成了一个又一个身着华丽戏服的戏子,有的脸上还画了脸谱。

    等这十个戏子排成一排站在王俊辉的法坛跟前之后,那过道里又缓慢走出一个较小的影子来,不用说,她就是今晚最厉害的正主儿,手里拿着破旧布娃娃的那个小女孩。

    她走到王俊辉的法坛前,然后拎着布娃娃的脖子就对着我们这边“呜呜”了一声,很凶,仿佛对我们很不满意似的。

    王俊辉没有理会她的态度,而是挥了一下桃木剑说:“既然你肯站到本道面前,那我便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我现在问你,如何你们才能放弃这世间执念入轮回,如果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本道会尽量帮你们完成,如若不然,那咱们就术法上见真章。”

    语毕,王俊辉把道袍一挥,俨然一副活神仙的样子。

    此时我已经把这十一个鬼的鬼相看了一遍,他们怨念极深,可却不是极恶之辈,就算化为鬼魂,也并未造下太大孽,即便是这次抢占别人的阳宅,也是因为这宅子用了那戏台的砖,事出有因,非他们的本意。

    还有根据张远民所说,那坏掉戏台的地方,有鬼唱戏的说法,却没说戏子害人,说明他们之前是不害人的。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小女孩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微微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布娃娃。

    这是什么意思?

    王俊辉也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没有愣着,而是随手捏了一个指诀,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张黄纸,然后折成三角,再把其放到烛火上一烧。

    等着三角燃尽的时候,王俊辉就把那三角的纸灰捧到手里一些,然后对着那小女孩儿的布娃娃送了过去。

    等着王俊辉的手快要碰到布娃娃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纸灰微微一撒,纸灰就慢慢飘落,有一些则是粘附在小女孩手中的布娃娃上。

    再接着我就看到王俊辉竟然把那个本来是虚影的布娃娃拿到了手里。

    那小女孩儿把自己最喜爱的布娃娃交给了王俊辉,这说明她已经开始信任我们了。

    见王俊辉收下了自己的礼物,那小女孩就转身回到了那些戏子之中。

    王俊辉接过布娃娃看了看,然后取出一个瓷瓶,对着布娃娃一指,它就又化为纸灰落入瓶中。

    王俊辉继续道:“你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你们的夙愿我已经了解,今晚我魂坛一开,去路已铺,你们放心前去,你们的夙愿,本道指天发誓,定帮你们完成,届时本道会容你们回魂再做鬼一天,你们觉得这样可否?”

    王俊辉说完,那十一只鬼同时点头。

    然后沿着漆黑的过道就离开了,最后一个离开的是那个小女孩儿,她在走进过道的时候,转身对着我们这边笑了一下,她的笑在冰霜的脸色下,那并不好看的五官下,却显得那么的甜美可爱。

    等着他们彻底离开了,我就一脸好奇问王俊辉:“你跟那些鬼都说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他们的夙愿又是什么?”

    王俊辉对我说:“简单到你们想不到。”

    我问王俊辉到底是什么,他就说:“那些戏子想要唱完那出戏,而那个小女孩想要看完那出戏,然后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因为她是枉死的,她的鬼魂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只有那场戏顺利的散了,她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叼广共巴。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次的戏没有事故,他们能唱完,她也能听完后回家,届时他们心愿全了,自入轮回,我也不用烦心了。”

    我问王俊辉具体到底怎么做,他就说:“让张家准备一台大戏,要当年他们唱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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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7:4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张家宅子的事儿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因为宅子里阴气太重,所以王俊辉在收了法坛后,我们就出了张家的宅子,在镇子上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

    这一夜我本想问他更多一些关于今晚那些鬼的情况。可王俊辉却是笑着对我说:“初一啊,有些事儿不知道是福气,你知道了反而突兀给自己增加一身的烦恼,甚至需要背负他们的执念和业果,没有一些道行傍身,那你这一辈子就等着麻烦不断吧。”

    王俊辉这么说,我便不再细问了。

    这一晚过的很快,可能是我心里老是想知道王俊辉和那些鬼都说了什么,所以做梦又梦到了那些鬼。可究竟梦到他们在干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梦到了他们。

    吃过早饭,王俊辉便给张远恒打了个电话,问了他那边的情况,张远恒就说他的亲人在医院都很稳定,他大哥已经醒了,还说想要见见我们这三个救命恩人。

    王俊辉就说,我们这边正好有些事儿跟张家交代,也问了医院地址,然后我们正好赶过去。

    张家人并没有在镇子上的医院,而是去了离镇子也不算太远的砀山县城的一家医院。

    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张远恒已经在医院下接我们,为了方便,我这次没有拎着兔子魑。就把它放到车子。

    在张远恒的引领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张远恒大哥住的病房,是一个单间。

    此时张远恒大哥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在房间里照顾他的,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看到张远恒领着我们进来,他们立刻起身向我们道谢。

    特别是张远恒的大嫂,更是直接拿出三个红包,一人塞给我们一个,我不知道收不收,就看了看王俊辉。

    看着张远恒大嫂热情的态度。王俊辉估计是推辞不掉,就对着我和林森点点头,我们三个人把其收好。

    收好了红包,王俊辉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了,说起了张家宅子的事儿。

    等王俊辉把事情的前后因果都道明白了,张远恒的大哥就道了一句:“没想到我盖了这宅子,却给家里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王俊辉安慰他说:“这不是你的本心,你不必自责,现在宅子的问题,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只要你以后继续保持这样一颗感恩和向善的心,你的女儿福报应该都不会太差。”

    此时张远恒大哥的面相我已经看了个透彻,他的疾厄宫命气虽然很弱,是明显的病相,可他的财帛、田宅、男女、妻妾、兄弟五宫全为上好之相。叼广爪血。

    他这一生虽会遭遇些磨难,可富贵不减,甚至可以福泽曾孙,田宅常旺。

    他的命相比起他的二弟,也就是张远恒的那个二哥要好太多了。

    要说张远恒大哥命相那里不好,那就是父母宫,不过他的父母早就双双去世,这一宫看不看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所以王俊辉在说完那些话后,我就在旁边也是点了下头,我有心从相门上说两句,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对方不是求卦之人,我说了可能会引来什么麻烦。

    这次过来的时候,我就在王俊辉的奴仆宫上看出了不好端倪,我可不想要害王俊辉的那个是我,当然我也不会希望那个人是林森。

    我更希望我那一相是看错了。

    听了王俊辉的一番话,张远恒和他大哥同时问要怎么解决宅子的事儿,王俊辉就说:“需要你们请一个绝好的黄梅戏班,在镇子上大唱三天,而且戏台不能用你们镇子上固有的戏台,要临时搭建的,而且还要按照我的选址和所讲结构搭建。”

    王俊辉刚说完张远恒就说:“只要能解决了这件事儿,别说唱三天大戏,就是三十天我们也愿意,还有那戏台,道长你说怎么建,我们就怎么建。”

    张远恒大哥也是点头说:“对,那戏台别说临时搭建,就是让我们盖一个戏园子出来,我们也愿意。”

    有钱人的口气就是不一样。

    事情都谈妥了,我们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打搅,就离开了,我们走的时候张远恒也是跟了过来,他说接下来他会全力去办王俊辉交代的事儿。

    王俊辉需要指导张家的人选址并搭建戏台,还要等着唱完大戏后再主持一张法事,所以我们就要在这镇子上再多住几天,反正我爷爷说八月十五前让我不要回家,我也没地儿去,在这边待着还能打发些时间。

    回到镇子上,张远恒没有再让我们住小旅馆,而是领着去了他在镇子的一栋小别墅,他在宿州也有房子,可根儿毕竟是这里的,所以镇子上有他的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在这里我们也是看到了张远恒家的小闺女,也就是张远恒说的,之前在张家宅子里看到过那小女鬼的女孩儿,张艳。

    张远恒的老婆,叫王怡,人长的一般,可却很有气质,短头发,父母宫极好,说明她父母非富即贵,而且她父母宫的强好命气福泽她眼睛上面的田宅宫。

    也就是说,张远恒一家的生意,平时没少受王怡父母的照顾。

    再者说,别看张远恒在外面抛头露面说话很硬气,一回到这家里多半还是要听王怡的。

    通过面相,我差不多就把这一家人彻底了解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这里住,了解一下他们的基本情况,这对我们之后的相处来说,总不是什么坏事儿。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王俊辉经常和张远恒一起往外跑,他很少会带我和林森,我觉得王俊辉是知道他奴仆宫命相的事情,他故意用道气盖住命气,只是为了不让我看出来,进而多想。

    我就忍不住想到,难不成已经有人给王俊辉相卜过,他知道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儿?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和林森一起行动呢,难不成这场灾难是化解不了的?

    我这么想,心里就更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便开始不停地给王俊辉卜卦,可我每一卦都会遇到阻碍,别说变爻,就连本卦都经常和我心中“相觉”相悖,难以成卦。

    我无法给王俊辉占卜!

    这就说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肯定有一个极厉害的相师在王俊辉的命理周围设阻,让其他人窥探不到他的命理因果。

    那个相师是王俊辉找的人吗?

    我心里忐忑不已。

    既然不能占卜王俊辉,我就给林森彻底占卜了一下,他运势平平,无灾难,这就说明要害王俊辉的不是林森。

    如果真有人会害到王俊辉,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我!

    难不成这次的事儿,也和爷爷所说的那个劫难有关?

    可惜我们这一派无法给自己占卜,我无法从我身上算出任何的信息来。

    所以这几日下来,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不安,甚至有几次我想着就这么走了,可我又怕正是我走会给王俊辉惹来了麻烦,我不敢贸然去下任何重大的决定,因为那些可能都会成为害到王俊辉的契机。

    于是这几天我办事都开始变得畏首畏尾。

    林森也没有觉察到我的变化,王俊辉不领着他出去了,他就一个人到镇子上转转。

    而在这几天里,我的那只兔子魑和张远恒的女儿张艳也是成了好朋友,主要是张艳那个丫头老是喂它水果,搞的张艳一靠近笼子,那兔子就站起来作揖。

    四天后,张家的戏台在镇子的最西头就搭好了,戏班也是请到了,是皖南地区一个较为知名的戏班。

    而此时这三天要唱的曲目也是确定了下来,三天全是一出戏——《女驸马》,是黄梅戏中的经典剧目。

    大戏开唱的第一天,我去看了看,镇子上去看热闹的很多,不过以老人居多。

    第二天我没去,不过听说人也不少。

    到了第三天,也就算是大戏的最后一天,王俊辉少有的叫上我和林森出门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晚上唱完最后几折,这三天的大戏就彻底结束了。

    虽然三天下来都是同样的剧目,可台子下还是有不少的老人观众。

    我过来的时候,把兔子魑也拎过来了,主要是怕扔在张远恒的家里,被他家的小丫头给放出来惹了啥麻烦。

    我们三个离戏台很远,这是镇子西头一处较为宽阔的空地。

    看着那戏台,我就问王俊辉今晚叫我们过来干嘛,不会就是看戏吧。

    王俊辉说:“等着这些人唱完、看完,就该主角们上场了,这场面很壮观,我不想你俩错过。”

    说着王俊辉就给我俩开了明眼,不过他却没有让我们听清鬼话的意思。

    夜渐渐深了,戏终于落幕,观众和戏班子也纷纷离开,不过这戏台上的东西一样没有收拾走,王俊辉说,这也是他们要求的,那些戏班子只要人走就行了,东西留一晚,张家的钱出的到位,那戏班子也没啥说的。

    等着人都散尽了,时间进了午夜,我就看到不少黑影开始慢慢向这里聚集,很快那戏台下面已经黑压压的一片,我明白,这些不是人,而是鬼!

    同时我还看到了张家宅子的小女孩儿,她离戏台最近,就在戏台的旁边扒着小脑袋看。

    而此时原本已经停下的锣鼓点,在午夜十二点整“嗒”的一声再一次敲响,台上的大戏又要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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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1 08:38:15|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随着一声锣鼓点的敲响,这场期盼已久的鬼戏终于开幕了。

    戏台上缓缓走出一些角色,它们在台上表演,可我却无法听到接下来的伴奏声,甚至戏台上那些戏子。他们明明张嘴在唱,可我却一个音符也听不到。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聋掉了。

    不等我发问,王俊辉就在我旁边小声说:“这是鬼戏,寻常人听不到,能听到这些戏的人都是体质偏阴之人,你这年轻力壮的,是无福消受了。”

    同时王俊辉又提醒道:“别试着用你相门的法子去听这戏,看看就足够,这戏文是鬼唱出来的。全是鬼话,听多了伤身。”

    不过我却能看到王俊辉看着戏台上那些戏子的表演偶尔摇头晃脑一下,显然那些戏文他是听到的,他仗着自己道行深厚完全不忌所谓的鬼话伤害。

    听不到声音,这戏看的有些乏味,不过再想想戏台下数百只孤魂野鬼,我心里的乏味感顿时消的一干二净。

    我也是小声说了一句:“没想到这镇子上的孤魂野鬼这么多。”

    王俊辉摇头小声给我解释说:“平常没这么多,今天特殊,我开了一个法事,把这镇子没有轮回的魂魄一一召回,让他们做一天的鬼,来听这场鬼戏。”

    “啊?”我有些惊讶看着王俊辉。

    他满不在乎继续小声说:“我这本事还不算什么,我师父曾经去处理一个古战场的鬼事,一场法事控制着几千阴兵入地府。那场面才叫壮观呢。”

    古战场?阴兵?叼杂名技。

    我的兴趣起来了,王俊辉却不准备多说了,说回了戏台的事儿:“这些鬼只有这一晚的期限。天亮之前他们会自动散去。”

    说着王俊辉就忽然起身往戏台那边走去,我和林森也是赶紧跟上,一边走王俊辉就一边说:“这戏台是当初出事故那台戏的序场,所有的情节步骤基本上都是按照当年来演的,包括后面戏台倒塌……”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问王俊辉:“难道这戏台还会塌吗?如果塌了,那你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王俊辉点头说:“所以我就施法抵住那些鬼的执念,把他们从戏台倒塌阴影中拉出来。”

    戏台上的情节已经渐入高chao。而那戏台忽然也开始变的摇摇欲坠,戏台旁边的小女孩儿也是忽然开始有些慌了。

    王俊辉让我和林森留在原地不要靠前,然后快步走过去,到小女孩的身边说了一句:“放心。这台子没事儿。”

    说着我就看到王俊辉忽然捏了一个指诀,大手往台子上一拍道:“道法乾坤,已镇阴阳,急急如律令——给我定!”

    随着王俊辉一声怒吼,那原本摇晃的台子就忽然静了下来,台上、台下的骚动停止,这场戏继续。

    从那一刻开始,王俊辉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那戏台,直到这场鬼戏完美谢幕。

    小女孩儿看完戏高高兴兴的离开,走了没几步,身子就化为星点消失了,戏台上那些戏子也是纷纷消失,再接着戏台下的观众也是消失,整个戏台前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再回想一下刚才鬼唱戏的场景,我心里不由觉得凉飕飕的。

    我和林森准备走向王俊辉,他却喊了一声:“别过来!”

    说着王俊辉转过了头,借着戏台上那微弱的光,我就看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我赶紧问王俊辉怎么了。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那些鬼虽然散了,可他们之前回忆里留在这戏台上的怨气却没散,如果我一收手,这戏台怕是就要塌掉了,你们往后站一点。”

    我和林森赶紧退后几步,然后林森就喊了一声:“好了!”

    听到林森的声音,王俊辉收回手就往我们这边跑,而那戏台也是“哗”的一下要塌掉了。

    就在戏台倒塌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我手里的兔子魑的笼子好像留在刚才我和林森站立的地方,如果我不拿回来,那兔子魑非得被砸一个好歹来。

    所以我喊了一声“兔子魑”就冲了回去。

    见状,王俊辉就着急道:“别过来,我帮你拿!”

    我赶紧停住,因为那笼子并不在王俊辉逃跑的直线上,所以他就要跑偏一段,等他提起笼子再往外跑,已经显得有些迟了。

    林森喊了一声“小心”就要过去接王俊辉。

    王俊辉只对林森喊了一个字“滚”。

    接着他一个纵身使劲往我们这边跳出一段距离,于此同时那临时戏台上最高的一根木杆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王俊辉的后脑勺上。

    他反映也是很快,趁着跄踉的时候,他一转身使劲儿打出一拳,把那胳膊粗细的木杆给推开了。

    不过我还是看到王俊辉的后脖子上开始淌血。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我害了王俊辉的面相吗,因为我忘记了兔子魑……

    王俊辉既然知道我会给他带来灾祸,今晚为什么还要带着我?

    我心里满是自责和后悔,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记去扶王俊辉。

    林森反应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王俊辉拉了起来,同时问他伤势如何,我这才也跟过去。

    王俊辉摇头说:“头皮被擦破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我可不想流血流死!”

    说着王俊辉就把手里的兔子魑笼子递给我,我满是自责说:“都是我忘记了这玩意儿,要不你也不会出事儿,我早就从你的面相,看出了这些,你自己也知道吧,为啥还带着我,还有这兔子魑,我回去一定炖了它给你补身子!”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就在笼子里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这事儿不能怨它。

    王俊辉摇摇头说:“初一,你爷爷是我师父的救命恩人,我是我师父带大的,我师父就是我父亲,负债子还,我师父欠你爷爷的恩情,当有我这个做徒弟的去还,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所以我从今之后每替你挡下的一场劫难都是还债,你不用记挂在心上。”

    王俊辉的这番话,就让我心里更加的自责了。

    我知道王俊辉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可没想到他会把情义看的如此之重。

    此时我也忽然懂了一些事情。

    王俊辉之所以能把情义看的那么清楚,并不是因为他轻薄于情。

    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看的重,所以才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脑子里就飞快过了一遍王俊辉的话,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说:“我爷爷是不是去找过你?”

    王俊辉愣了一下,然后对我笑了笑说:“初一,有些事情你还是别问了。”

    如果是爷爷主动去找王俊辉,告诉他我要受劫的事儿,还封了王俊辉的命理不让我发现的话,那我和爷爷就欠王俊辉太多了。

    同时我心里也是无法认同爷爷的这种做法。

    王俊辉继续说:“初一,你放心吧,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而且神相前辈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人。”

    我有些着急了:“好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林森嫌我说话耽误功夫,就打断我和王俊辉的谈话说:“做出什么事儿了?还不是为了救你小子?”

    林森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了。

    我们先是去镇上的医院给王俊辉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又到砀山县城的医院。

    王俊辉的后脑勺上缝了十针,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颅骨,只是破了皮,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生本来让王俊辉在医院几天,可这边的案子已经结了,王俊辉心里想的都是李雅静,所以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开车返回了。

    我们出发之后王俊辉才把昨晚的事给张远恒打电话说了一下,不过他却没有说自己的事儿只是吩咐张远恒做好善后的处理。

    张远恒那边也是让我们放心,那边的事儿他全权负责,并说今天就把承诺给我们的钱打过来。

    只是那些钱百分之九十都要归王俊辉身后组织所有。

    一路上我不知道怎么和王俊辉说话,我心里的愧疚太多了。

    而那只兔子魑大概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一路上特别乖巧,爬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偶尔侧头看看我,半点发飙的机会都不给我。

    看了一会儿我闷气就上来了,指着那兔子魑道:“你当时要‘呲呲’两声我也不至于忘了你,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瞎‘呲呲’。”

    那兔子魑瞥了我一眼,一脸的无奈。

    王俊辉回头对着我笑笑说:“行了你,为难一只兔子干啥,我这不是没事儿吗,这点伤,根本不算啥了。”

    林森那边也说了一句:“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俊辉就是这么一个人,替别人想太多,却替自己想太少了。他现在能为了你挡劫,将来你也会一样。”

    “所以啊,你将来有的是机会报答他。”

    我此时再去看王俊辉面相,他已经把道气撤去,他的面相平稳,奴仆宫的害势也是消失了,我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王俊辉替我挡了一劫,可是总觉得,这次劫难不是我爷爷让我避的那一劫,好像还有更大的一场劫等着我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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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5 08:46:26|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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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22 08:26:50|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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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2 16:26:01|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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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2 18:10:5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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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08:55:3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I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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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27:25|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我们一早就出发,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中间在一些服务区稍作休息,没有耽搁太长时间。

    所以当天晚上的十点多钟我们就回到了市里。

    王俊辉这次受伤,其中很大的责任在我和那只兔子魑。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李雅静,加上时间也有些晚了,王俊辉也没让我和林森跟着去医院那边。

    到市里,把我俩先送回他的新房,王俊辉就带伤自己开车去医院了。

    其实不光是我不知道如何去给李雅静说王俊辉的事儿,林森也不知道,毕竟他的身份是王俊辉的助手。

    我和林森心里都带着自责,进到王俊辉的家里也没啥话要说,洗漱一下各自回房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森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先住下,他要回自己家了,他还说王俊辉短时间可能不会回这里,让我随便住。

    林森走了之后我其实想过回县城,可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多天,我回去肯定还有劫难,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在王俊辉这里住下,反正这儿就我一个人。

    至于宁浩宇那边,我是不准备去了,熊九每次都能从我这里套取一些消息,这让我心里很不爽。

    接下来几天我和兔子魑就一直住在这里,我白天看看电视,修习一下相门的气功。那兔子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几天下来它的小身板就变的胖嘟嘟的。

    看着它我就忍不住逗它:“够肥了。差不多能下锅了。”

    听了我这话,那兔子魑吓的一天没吃东西,等它慢慢反应过来我是骗它的了,就对着我“呲呲”一阵,以示愤怒。

    这几天里我和王俊辉也是通了几个电话,他说不用我担心,他现在和李雅静在一家医院住着。挺好。

    他还说,组织上还算有人性,知道他这次受伤了,特批他可以休息半个月。不过最后王俊辉也是强调了一句:“这也亏得张家财大气粗,最后又多给了组织一大笔钱,不然我怕也是没这假期。”

    至于李雅静那边,王俊辉没有多作透露,我也就没细问。

    王俊辉说半个月后才接案子,那会儿的话就离八月十五没几天了。

    在这期间我也是和徐若卉打过几次电话,只可惜她问我的少,问兔子的多,问完兔子,她觉得无聊就挂了电话,搞的我好像是替那该死的兔子打电话似的。

    有一天我实在无聊,我蹲到笼子前问那只兔子魑:“公的!?”

    兔子魑摇头。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是母的了!”

    兔子魑点头。

    我“哼”了一声拍拍笼子道:“你又逃过一劫!”

    半个月的时间过起来总还是有些慢,到了第十天,我就彻底闲不住了,便给宁浩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空出来玩不。

    他说让我去仿古街找他,我就摇头道:“算了,每次去那边都要免费送你舅舅一卦,当然不是我小气,而是我最近运气不行,不能老行相卜之事。”

    宁浩宇那边想了一会儿就给我说了一个烧烤店的名字,说是让我过去等他。

    这烧烤店是室内的那种,酒吧样式装修,中间还有点歌台,有雅兴的人就会上去唱上一首。

    到了烤肉店这边,进去找好位置没一会儿,宁浩宇就过来了。

    打了招呼,点上了烤肉和啤酒,我和宁浩宇闲聊了起来,我就从他的话里听说,熊九最近大赚了一笔,特别是他的玉器店,在和紫琼阁合作后,紫琼阁找了几个识玉和卖玉的高手过来帮忙。叼杂呆划。

    熊九玉器店的销售额一下就增加了一倍。

    当然以后熊九再卖的玉,也都要从紫琼阁进货了。

    另外熊九还在周睿的帮助下做了几档子古玉的生意,也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说完了他那边的事儿,宁浩宇就问我的近况,都倒啥霉了,说自己运气不好。

    我和宁浩宇也没啥不能说的,就把我爷爷说我要造劫难,还有王俊辉帮我挡劫的事儿都讲了他听,听我说完,宁浩宇就说:“那你的劫是不是已经避过去了啊?”

    我摇头说:“我总觉得我爷爷说的好像不是这事儿……”

    不等我这句话说完,我就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卡间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李初一”,而且声音还十分的熟悉。

    我和宁浩宇同时看过去,就发现一个穿着格子连衣裙的女人在给我打招呼,我一下就认出了她——徐若卉。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心跳速度不由加快,宁浩宇在旁边问我:“谁啊,你朋友?”

    我小声说了句:“我房客。”

    说完我就起身向徐若卉打招呼,说实话,能在这里碰到徐若卉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我甚至开始觉得这就是我和徐若卉之间的缘分。

    相信很多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在自己觉得不可能的地方撞见自己最心仪的那个人。

    那种感觉又兴奋,又甜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和徐若卉都不是一个人。

    徐若卉那边有四个人,不过都是女的,我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而我这边也是宁浩宇在身边。

    打了招呼,徐若卉旁边的一个女生就招呼我们过去坐,我心里还记挂着情劫的事儿,所以就犹豫了一下,宁浩宇则是早就迫不及待,起身拉着我就过去了,还喊了一声服务员给我们换桌子。

    过去之后徐若卉就在旁边给我腾出一个位置让我坐下,她对面的两个美女也是给宁浩宇腾出了一块儿。

    不得不说,这次和徐若卉一起吃饭的都是五官和身条都很好的女生,徐若卉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市艺校的女学生,是徐若卉的高中同学。

    我也是第一次听徐若卉说起了一些她过去的事儿,原来她之前上的高中也算是一个艺术类的高中,那所学校里的美术生和学舞蹈的居多,也是有名的美女学校。

    这次徐若卉来市里,也是为了和这些同学小聚。

    介绍了那几个美女徐若卉就开始介绍我:“这个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房东,李初一,人很好,平时帮人算算卦,在县城那边,别人还送了他一个绰号‘一卦千金’。”

    听到徐若卉的介绍,那三个女人就同时开我玩笑,说我是他们见过最年轻的神棍,显然他们对算命的事儿不感冒,而我最近正在小心的避劫,也就没有去关注她们的面相,自然也没去反驳啥。

    然后那三个女生就把目光集中到了长的帅气,还穿了一身名牌的宁浩宇身上,他们问宁浩宇是干啥的,宁浩宇介绍了自己,然后还特意说明自己是仿古街万玉楼的经理。

    宁浩宇一介绍,那三个女人自然就更愿意和宁浩宇搭讪了,而我这个小神棍瞬间就被冷漠了。

    徐若卉在旁边捂着嘴扑哧一笑说:“看来你很不招女孩子待见啊。”

    我半开玩笑说了句:“她们那是职业歧视。”

    到了这些女生面前,我就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不一会儿我和宁浩宇一起话就多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说的,我们就聊到算命的问题上来了,宁浩宇对她旁边和他聊的最近的那个叫方骆琳女生说:“你要不要让初一算一下,他看相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强,我舅舅因为生意的事儿,好几次找他求卦,都被他推了呢。”

    徐若卉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你还有给钱不赚的时候,少见啊?”

    我当时也多喝几杯,加上徐若卉在旁边,我就有些头脑不冷静了,渐渐把爷爷说的情劫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就接着徐若卉的话说了一句:“找我算命,也是要讲机缘的,机缘不到,出钱再多,我也不会给他算的。”

    其实我已经不知道给多少人免费送过卦了。

    然而我的这些话却被几个女生当成了笑话,从她们的笑容来看,她们甚至觉得我说那话的时候有些滑稽。

    我看着方骆琳说:“你印堂位置红光泛粉,有三股命气绕着你印堂转,此为桃花运,追你的人至少有三个,而且岁数都比你大,应该是你的学长,不过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因为那三股桃花气没有一股和你的命气想契合。”

    我说完之后方骆琳和另外两个女生就停止了笑声,而是同时看向了徐若卉,徐若卉摇头说:“别看我,我和他在一起从来不提咱们的事儿,还有,我这个房东可是大忙人,一个月里最多三四天在家,其他时间全在外面跑,我也没时间跟他说咱们的事儿。”

    方骆琳看着我说:“算你蒙对了,那你继续说,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出现?”

    我看了一下这方骆琳,右眼眉毛下有一颗很小的宜夫痣,是旺夫之相,可他那颗痣的旺夫气藏的却很深,说明十年内不会结婚,所以我便说了一句:“十年后你就知道这个答案。”

    方骆琳问我为什么,我就把我所看出的跟她说了一遍。

    她不甘心地问我:“你的意思我十年后才会结婚吗?”

    我点头说是!

    方骆琳笑道:“好啊,那我就偏偏早些结婚给你看!”

    我说:“有些命是逆不了的。”

    方骆琳“哦”了一声说:“那你看看我们家若卉,看看她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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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27:5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方骆琳说让我看徐若卉什么时候结婚,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喝了一些酒,脑子里已经发懵,就下意识把方骆琳的话听成了我和徐若卉什么时候结婚。

    所以我看了看徐若卉就脱口说了一句:“这要看若卉自己的想法了。”

    而且我的口气还有些暧昧。

    虽然我是喝了酒,但是离喝醉还有一段距离。这话一出,我也立刻感觉语气的问题就赶紧调整声音又补充一句:“若卉脸上的面相都是隐相,没有较为明显的可以看到长远一些的明显相门,所以我暂时也看不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方骆琳旁边一个女生就说:“我看你是对我家若卉有想法,故意不说出来的吧。”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说:“好了,好了,我和初一就是好朋友加上房客和房东的关系。你们别乱想。”

    徐若卉说完还问我:“你说是吧,初一?”

    我当时心里有些冰凉,不过嘴上还是跟着说了一句:“是啊,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人在伤心的时候看到酒便容易失控,所以我当晚又多喝了几杯,瞬间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晃,面前的酒瓶子东倒西歪的,我就伸手想去扶住它,可我一伸手却是碰偏了,直接把那酒瓶子给碰倒了。

    顿时倒出来的酒就洒了方骆琳一身。

    方骆琳赶紧站起来说:“行了,行了,你别再喝了,再喝一会儿你就把桌子上的碳炉子掀我身上了。”

    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宁浩宇去结了账,我们几个人也就分开了,临走的时候徐若卉问我什么时候回县城。我说:“八月十五之后。”

    我小脑虽然失控了,可大脑还算清醒,没有乱说话。

    徐若卉“哦”了一声就和她的姐妹们离开了,宁浩宇问我要不要去他舅舅家,我摇摇头把王俊辉家的地址告诉他,他就打车把我送了过去。

    我是傍晚的时候把宁浩宇叫出来的,现在已经是八点多钟。送我回去后,他问我自己有没有事儿,我摇头说没事儿,宁浩宇便道:“你今天怪怪的。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那么多,你是不是真对那个叫徐若卉的有意思啊。”

    我没回答宁浩宇就道了一句:“你要是不回去,就在这儿睡,要是回去,就赶紧走,别在这儿嚼舌根。”

    宁浩宇摆摆手说:“得得,我先回家了,有事儿打电话。”

    我摆摆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爬在沙发上也懒得动弹。

    等着宁浩宇关上门离开了,我才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去厕所“哇哇”吐了一会儿,喝多酒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啊。

    吐了一会儿,我就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简单洗漱了一下跄跄踉踉就准备回屋睡觉。

    刚迈了步子,就听着我手机响了,一摸兜发现手机不在身上,转头顺着铃声找去,发现手机在我刚才爬在沙发上的位置。

    便准备过去拿,谁知道脚下忽然一打滑,我整个人摔了下去,正好脑袋磕在了茶几上。

    幸亏我的脑袋不像电视剧里那么脆弱,一碰就死人,要么就失忆,我只是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还把我的酒劲儿碰醒了不少,赶紧接过电话,也没看谁打过来的,接了我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初一,你真醉了吗?”叼杂以扛。

    徐若卉的声音。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她电话,是在关心我吗?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脑袋上的大包,然后调节了一下情绪说:“没,已经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

    徐若卉听我说没事儿,就“哦”了一声问我:“对了,那兔子你带在身边吗,最近有喂它没?”

    听到徐若卉这么问,我心里立刻又丧气了,我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原来是问兔子的。

    我说兔子没事儿,吃的胖胖的。

    然后徐若卉又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那兔子,还有其他一些兔子的事,她说以前也养过两只兔子,后来都死了。

    本来她一直说兔子,我就有些不耐烦,加上有些酒劲,我就想睡觉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徐若卉忽然就说了一句:“初一,我今晚能过去看下那兔子吗?”

    “啊!?”

    “怎么不方便吗?”徐若卉问我。

    我赶紧道:“方便,方便,只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过来……”

    徐若卉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徐若卉要过来,我顿时心乱如麻,于是我就把王俊辉这边的地址告诉了她,她“哦”了一声说二十分钟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我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去把兔子魑喂了一下,同时吩咐那兔子魑说:“你家女主人要来看你了,一会儿听话点,不然明天我把你当成下酒菜。”

    那兔子魑点头,“咦”,它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头上的包暂时下不去,我就找了一条毛巾,取了一些凉水敷了一下。

    当然不会有啥效果,我额头上的那个大包依旧不小。

    我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拿了手机和钥匙下楼去接徐若卉,下楼梯的时候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我怕自己不小心再摔一脚,摔出一个好歹了,错过了和徐若卉今晚相处的时光。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在屋子里摔倒碰到了额头,下楼的时候,这楼道里的灯竟然没有一个是亮着的,我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路。

    越往下走,我就感觉一阵阵凉风从楼梯下面倒灌上来,吹的我直打哆嗦,我身上好不容易退下一些的酒劲忽然又升起不少,我走路就开始感觉整个楼梯都在晃了。

    幸好王俊辉家的楼层并不高,很快我就下到了楼下,然后跄跄踉踉地再往小区门口。

    此时时间最多九点多,可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这小区里竟然没有一户的灯亮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正好在我出门后停电了?还是说我喝醉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之类的东西。

    要么就是我在不知不觉间被鬼遮眼了?

    很快我就到了小区门口,马路上的灯还是亮着的,可附近几个小区全部黑了灯,偶尔有一两家有了微弱的光亮,我也很快辨认出,那是烛光。

    看来这里是真停电了。

    我面前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徐若卉就从车上下来,她穿着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那条格子连衣裙,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

    她看到我之后就说:“这附近停电了?怎么所有的楼都是黑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摇头说:“是我倒霉也不一定。”

    此时我已经想起了我爷爷说的情劫的时候,他让我远离家里的女人,也就是徐若卉,我跑到了市里,可我俩还是市里遇到了,这就是天意吧。

    正如爷爷曾经教我相卜的时候说的那样,有些劫是避不过去的。

    既然避不过去,那我又何必逃避和徐若卉的相处呢。

    我这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徐若卉就推了一下我胳膊说:“初一,你还醉着呢?傻站着干嘛,带路啊。”

    我“哦”了一声就往里走,可我酒劲儿还在,一迈步就跄踉了一下,险些摔倒。

    徐若卉赶紧扶住我说了一句:“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被徐若卉扶着走路,我心里还是感觉很幸福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楼下,因为这楼道里太黑,徐若卉显得就有些怕了,她往里探头看了几眼才扶着我往里走,我笑着说了一句:“放心吧,里面没鬼。”

    听到我说“鬼”字,徐若卉就跟我说:“别在我面前提鬼字,我最近老是遇到一些怪事儿,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才跟幼儿园请了两天假,跑市里来了。”

    听了徐若卉的话,我就好奇问了一句:“我家又闹鬼了?”

    徐若卉摇头说:“不是,我第一次感觉奇怪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后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缠着我,弄的我心里毛毛的。”

    我赶紧问徐若卉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她说:“这楼道里太恐怖,等咱们到了房间里,我再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想要加快步子,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步子没站稳把脚又给崴了,顿时疼的我走的更慢了。

    我这倒霉劲也过不去了。

    徐若卉则是扶着我说:“你都这样了慢点走,一会儿你摔出一个好歹来,还怎么保护我?”

    听到徐若卉让我保护她,我心里顿时一阵暖和。

    显然她今晚给我打电话,也有这一层面上的意思,她是害怕心中的那种恐怖感觉,害怕真的有脏东西,所以才来寻求我的帮助。

    而徐若卉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很快我一歪一斜地就被徐若卉扶到了房门口,拿出钥匙,我开了半天没找到钥匙空,徐若卉看不过去,抢过我手里的钥匙,帮我开了门,然后扶我进去,同时他嘴里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今晚来错了,你这样子,要是真有脏东西,你能保护我吗?”

    徐若卉说着,就打开手机往屋子里晃了一下,先看看把我放到哪里,可当她照到客厅窗户的时候,我俩同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因为在窗台上卷缩着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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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28:25|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看到那卷缩着小孩的背影,我和徐若卉惊叫一声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听到我和徐若卉的声音,那小孩似乎也是受到了惊吓,“呜呜”两声,就沿着房顶倒挂着“嗖嗖”地往厕所方向跑了。

    到了厕所那边。那小男孩儿一松手,就从房顶上掉下来,然后“呼”一下穿过厕所的门钻到厕所里面去了。

    这个过程说来长,可现实中只有两三秒的时间。

    徐若卉已经躲到我身后,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大气不敢喘一下,特别是她那长指甲,都快要陷进我的肉里了。

    所以等那小孩儿钻进了厕所我又“嘶嘶”了两声,徐若卉在我身后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他又出来了吗?”

    我说不是,是她把我掐疼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把手松了一些,不过依旧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放。

    我看那小男孩钻到厕所不出来了,我就掏出手机准备给王俊辉打电话,这捉鬼的话还是他更在行一些,可我拿出手机几通电话打过去,对方都是关机状态。

    他现在肯定在病房陪着李雅静,肯定是怕打扰到她,这才把手机关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倍感无奈,我今晚还真是霉运横行啊。

    求啥啥不灵,干啥啥不顺啊。叼东东扛。

    电话没打通,徐若卉就在旁边小声说:“初一,我们出去吧。这屋里那东西好吓人。”

    我此时酒劲已经退去不少,思路也开始顺畅起来。

    我回头看着徐若卉直打哆嗦的样子就问:“那个小孩儿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一直缠着你的脏东西?”

    徐若卉点点头说:“嗯,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我敢肯定最近就是他一直跟着我。”

    一般人是看不到鬼,只有体质太过阴弱的人偶尔才能主动看到鬼物,可徐若卉活泼开朗,身体并不偏阴弱。

    另外她也不可能会自己给自己开明眼,也就是这鬼不是她主动看到的,而是被动。

    所谓被动就是有些鬼会故意跟某些人取得意识上的联系。然后让那个人看到自己,这样的情况见鬼的人一般处境都会很糟糕,因为那鬼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见过的人去的。

    至于我能看到那小鬼。完全是因为我二段气功遇到鬼物会自动开监察官相门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为徐若卉担心,那个小孩儿的鬼为什么会缠上徐若卉呢,她这么善良、可爱。

    我心中有些想不通,鬼魂不会无缘无故缠人,难道徐若卉对那个小孩儿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儿?

    而这特殊的事可能是好事儿,也可能是坏事儿。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徐若卉就扯了一下我胳膊道:“初一,不然我们先离开这房间吧,他在里面,我害怕。”

    徐若卉这么好强的一个人,说自己怕了,那就是真怕了。

    这也难怪,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次她又能亲眼看到那脏东西,不怕才怪,就连我这个懂得一些相门打鬼法子的人,心里都毛毛的,别说她了。

    徐若卉要走,我想了一下就摇头说:“那东西是缠着你的,我们出去了,他肯定也跟着出去,跑解决不了问题。”

    徐若卉更加害怕了,问我怎么办。

    我摸了一下身上,发现朱砂墨没有随身携带,可要去我的房间拿,那就要经过厕所门口,我怕厕所里的小男孩儿突然窜出来上了我们的身,便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分别给我和徐若卉封了印堂的相门。

    见我又咬了手指,徐若卉就说:“这里有药箱吗,我给你包扎一下。”

    我摇头说不用。

    接着我又看了看厕所那边,那小孩儿似乎没有出来的意思,我就拉着徐若卉在沙发上坐下道:“反正我们相门都封住了,那小鬼暂时上不了我们的身,我们应该还算安全,就在这里等等看,等他出来,我试着问问他为什么缠着你。”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看了一下黑暗中的徐若卉那种模糊不清的脸继续说:“希望你俩之间不要有什么恩怨的才好。”

    我说这话自然是害怕徐若卉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样的话,她的女神形象可就在我心中大打折扣了。

    徐若卉也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说:“我都没见过那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和他有恩怨呢,还有我工作的那个幼儿园,也是干净的很,是新幼儿园,才开没几年,也没出过事儿。”

    徐若卉说的这些话我都信。

    我点点头让她先别急,再想想去幼儿园之前,甚至是高中,初中或者小学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儿,或者身边有小孩儿死掉的。

    徐若卉努力想了一会儿,然后在黑暗中摇头。

    我选择继续相信徐若卉,既然徐若卉真的和厕所里的小孩儿没有瓜葛,那这个小孩儿就是一个胡乱害人的枉鬼了。

    可是我在白天看徐若卉的面相,并没有看到她有霉运,印堂也没有黑气,看不出丝毫她受鬼物侵扰的迹象,这说明那个小孩儿虽然一直跟着她,却一直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没有半点伤害她的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心中的两种推断陷入了矛盾。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又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初一,我是之前在你家看过你打鬼,才来找你的,我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你不会怪我给你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吧。”

    听了徐若卉的话,我就借着一些酒劲儿说:“若卉,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吧,就算是你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听了我的话徐若卉半天没说话,我在黑暗里也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呲呲!”

    就在我等徐若卉说话的时候,我睡的那间屋子忽然发出一些声响,不用说正是那只兔子魑。

    这家伙不合时宜地坏了我的好事儿。

    听到那声音,徐若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我是不是兔子,一下子就把话题给扯开了。

    我无奈说了一声:“是!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徐若卉问我为什么,我就说:“因为它很快就要变成兔子肉了。”

    大概听到了我的话,那兔子魑在屋里立刻不吭声了,反而是徐若卉戳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开玩笑,我们接下来咋办,那个小男孩儿我是真的不认识,总不能让他一直跟着我吧。”

    被那兔子魑这么一搅和,徐若卉就把心中那些害怕藏了起来,虽然她身子不时还会害怕的抖一下,可言语已经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冷傲的徐若卉。

    我说刚才那些话的气氛全无,心里不由觉得扫兴。

    而就在这个时候“咔”一声,客厅里的灯一下就亮了起来,来电了,这下徐若卉心中害怕劲儿就更小了,在来电的一瞬间,她就松开我的胳膊往旁边挪了一些,坐的位置也是离我远了一些。

    我俩往厕所门口看了看,并没有那小男孩儿出来的迹象。

    又沉默了一会儿徐若卉才说了一句:“来电了!”

    我也是附和了一句:“是啊。”

    看来我和徐若卉的机缘还是未到,算了,既然今天表白失败了,那就先解决眼前的事儿再说了,我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

    徐若卉怕我丢下她,跟着站起来问我:“你去哪儿,初一?”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说:“回房间拿东西,我试试能不能捉到那只小鬼。”

    徐若卉说了句跟我一起,就跟在了我身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挽住了我胳膊。

    我心里一动,就想,她这是对我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回应呢,还是单纯的害怕呢?

    见我愣着不动,徐若卉就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说:“走啊!”

    此时我酒劲差不多全部过去了,脑子清醒太多了,步子也稳了,我和徐若卉小心翼翼绕过厕所门口,我俩的眼睛始终没敢离开厕所的门,生怕那小鬼忽然钻出来吓唬我们,或者干脆攻击我们。

    到了屋子里,打开灯,我就发现那只兔子魑正在笼子里无忧无虑的打滚,我当时恨不得上去踹它一脚,如果不是它刚才乱叫,说不定我已经表白成功了,我离完成人生第一大任务——娶妻——已经又近了一步了呢?

    都是这兔子魑坏了我的好事儿。

    那兔子魑估计也是看到了我要杀了它的目光,打滚打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它翘着半只腿的样子,分外滑稽。

    如果不是隔壁厕所有一只诡异的小鬼,我多半已经被它逗乐了。

    徐若卉看着那只兔子,也微微哭笑了一下,她虽然觉得那兔子可爱,可现在也是没什么心情去逗它了。

    我每次跟着王俊辉一起外出,总是期盼着能用到相门打鬼的法子,所以我的书包里一直常备着黄纸和蜡烛,不过王俊辉太过厉害,我一直没啥出手的机会,最多就是帮人封了相门。

    今天王俊辉不在,我正好又可以用到我相门打鬼的法子了。

    取出书包里的黄纸和蜡烛后,我就问徐若卉:“你确定和那小孩儿没有恩怨吗?”

    徐若卉点头确定说,没有。我就深吸一口气道:“那我就把让他当成恶鬼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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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28:57|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我说把那小男孩儿当成“恶鬼”处理,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儿,一来我不确定那小男孩到底是不是极恶之鬼。

    二来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

    我准备好了朱砂,然后拿好黄纸就慢慢地向厕所那边迈步子。

    房间里很安静,我和徐若卉彼此的呼吸声甚至都能听的极为清楚。

    我一步一步向厕所那边靠近。等我离厕所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徐若卉忽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初一!”

    她喊的有点突然,我心里瞬间“噗通”了一声,差点把手里的黄纸、蜡烛和朱砂给扔了。

    我吓了一个哆嗦回头看向徐若卉就问:“你干啥,我这精神正集中呢,别一惊一乍的啊。”

    徐若卉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说,你小心点,你上次跟那鬼斗的时候样子好可怕,这次……”

    她这也算是关心我吧。所以我就点点头说:“放心,我有分寸,你离我远一点,我要开厕所的门了。”

    徐若卉点头退开几步。

    我深吸一口气一手抹好朱砂,把黄纸和蜡烛先放到一边,然后握住厕所门的把手……

    徐若卉在我身后又轻声说了句:“小心”。

    我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用力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就把厕所门推开。

    可就在我推门的时候,“咔”一生,这屋子里的电忽然就停了,顿时整个房间黑成一团。

    我吓的赶紧往后退,这亮光猛下停了,我眼前还不适应。一抹黑,啥都看不着,就算有东西从厕所窜出来。估计我也看不到。

    而徐若卉在我身后也是“啊”的尖叫了一声,她这一叫,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我连忙问她咋了,她很简短说了两个字:“黑,怕!”

    我已经退到她身边,她估计是真怕了。抓住胳膊就冲着我凑了过来,紧贴在我身边,呼吸的声音都尽量往低的压。

    厕所那边一直没动静,我也看不到那东西是不是窜出来了。

    我和徐若卉也是一直没受到攻击。这让我渐渐安心了不少。

    随着我渐渐适应了这黑暗,一些模糊的家具影子我就差不多能在黑暗中看到了,我四处瞅了瞅,并没有找到那小孩儿的影子,于是就点起一根蜡烛,慢慢地去照亮了整个厕所,厕所里空空的,地面、天花板,甚至马桶里我都找了一遍。

    依旧没有发现那个小男孩儿。

    难不成他已经走掉了,我转头看了看徐若卉,她已经吓的够呛,拉着我一只胳膊紧跟在我旁边,确定厕所没有那小孩儿后,我们渐渐退了出来。

    之后我又举着蜡烛再把所有房间找了一遍,甚至柜子里,床底下都没放过,最后也没有再发现那个小男孩儿的踪迹。

    找完之后我心里也是有些后怕,我刚才怎么敢去开那些柜子,怎么敢去看那些床的床底下呢?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因为徐若卉在我旁边,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找。

    如果换成我自己,我多半是不敢去找那些地方的。

    没有找到那小男孩儿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因为没有电,我就在屋子里多点了几根蜡烛,把整个屋子弄的很亮,在有光的地方,人就不会那么怕。

    “那小男孩儿不在附近了,我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消失了。”徐若卉说了一句。

    我皱着眉头问她:“你能感觉到他靠近和远离你?”

    徐若卉点头说:“是,我总觉得他离我近了,我心跳就会加快,而且后背会感觉凉飕飕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后一直对着我吹凉气似的。”

    让徐若卉说的我也是感觉背后凉了一大截。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徐若卉被我的举动也是吓到了,赶紧回头看自己的身后,也没发现什么,于是我俩相视苦笑。

    而后徐若卉跟我说了一句:“谢谢你,初一,这是自从我有了那种怪异感觉后,感觉到最踏实的一个晚上,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你会保护我。”

    我苦笑着说:“我自然会保护你,另外今晚咱俩的小心脏都快被折腾出毛病来了,你还踏实?”

    徐若卉笑着说:“我一个人的时候更害怕,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就是你明明能知道一个人在旁边,可是你却看不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害自己,只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特别是晚上的时候。”

    徐若卉这么一说,我就试着去感觉那场面,想了一下的确是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由开始有些心疼徐若卉,她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我还没说话,徐若卉继续说:“那个小男孩暂时离开了,可我知道他肯定还会回来了,初一,你帮帮忙,把这件事解决了好吗,被那样一个东西跟着,我真的很怕。”

    我自然会帮徐若卉,于是就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和徐若卉正说着话的时候,这客厅里的灯“咔”一下又亮了起来,再一次来电了。叼东呆巴。

    不过我们没有立刻去吹灭蜡烛,我们不知道这次供电会不会稳定,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在关键的时候又突然灭掉了。

    接下来我和徐若卉说了很多她之前的事儿,不过都是她和今天我见到那个女生在学校的趣事,她们的学校生活远比我想象的精彩很多。

    我们这么一聊也就到了深夜,这里也再没有停电,而那个小男孩儿也没有再回来。

    夜深了徐若卉就靠着沙发睡着了,而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那个小男孩儿,我只是黑暗中看到的一个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鬼相,所以我也无法从相卜上对其推断。

    至于徐若卉,她的面相平平,出了今晚的事儿,她的印堂上才出现一些黑线,也是推断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心里担心那小男孩儿会回来,就这么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大概七点多钟的时候,我才起身去把房间里的灯全关了,我这么一动徐若卉就醒了,见我正在关灯,她揉揉眼就带着睡意说了句:“天亮了?”

    我“嗯”了一声说:“一般的鬼物不会在白天活动,这样,你去我房间继续睡吧,我在客厅给你守着,你有事儿就喊我。”

    徐若卉也是真的有些累,就点头同意了,在进房间的时候,她还问我一句:“能把这兔子放出来吗,抱着点东西睡,我可能会踏实一点。”

    那可是兔子魑,徐若卉踏实,我还不踏实呢,我刚准备反对,徐若卉就说:“要不这样,我睡一边,你睡一边,让兔子睡中间,你看着它如何?”

    “好!”

    我当时就动心了,并说了一句:“我一定给你看好那兔子。”

    徐若卉“噗”的笑了一声说:“谢谢你了初一。”

    昨晚那小男孩儿留在我们心中的阴霾暂时一扫而空了。

    躺到床上,徐若卉就摸了一会儿兔子,看了我几眼,然后对我微微笑了一下,闭上了眼。

    我知道徐若卉之所以让我睡这边,只是害怕那小男孩儿忽然出现,她对我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吧。

    我这么一想也就收住心中杂乱的想法,慢慢地把眼闭上了,当然在闭上后我轻轻地对兔子魑说了一句:“如果我睡醒了,你不在我眼前出现,我就炖了你打牙祭。”

    徐若卉那边还没睡着,就又轻笑了两声。

    兔子魑则是对这我“呲呲”了两声。

    折腾了一晚上,我早就累的够呛,没一会儿我就彻底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听到徐若卉在旁边一直“嘿嘿”的笑,而我的脸颊、鼻子也是总感觉有啥毛茸茸的东西在“噌”,弄的痒的睡不下去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张诡异的脸,瞬间我就被吓了一个激灵。

    大长牙,三瓣嘴……

    靠,这不是兔子魑吗。

    我竟然被这伙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坐起来,徐若卉才开始彻底“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那可爱劲儿跟吓醒我的兔子魑有一拼。

    显然徐若卉醒的比我早,然后看到兔子魑在我面前捣乱,再然后就触碰了她的笑点。

    她一边笑还一边说:“我醒了之后,只跟这兔子说了一句话,它就去你脸前晃了,它太聪明,太可爱了。”

    我问她说了啥,她深吸一口气在胸脯上拍了几下说:“我说‘他快醒了哦’。”

    说着她指了指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瞬间也明白了,因为我睡之前和兔子魑说过一句话,如果我睡醒看不到它,就拿它打牙祭,所以徐若卉说我快醒了,这兔子就使劲往我眼前凑。

    想明白这些我也是被那兔子魑给气笑了,起床气一下就没有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徐若卉笑了一会儿就说一起去吃饭,我点头说好。

    我的确也是有些饿了。

    看徐若卉的样子暂时不准备离开我了,至少那个小男孩儿的事儿解决之前,他是不准备离开我。

    我当时不由就想,要不这件事儿就这么拖着吧,至少她能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不过很快我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小鬼毕竟是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鬼性大发,如果徐若卉有个闪失,那我肯定追悔莫及。

    这鬼事,肯定还是要解决的,而我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出跟着徐若卉那个小男孩儿的身份,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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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29:21|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在出门的时候,我先喂好了兔子魑,并把它重新放回了笼子里。

    这次是我找地方,就找了一处环境稍微好点的饭馆,要了些菜和主食。我和徐若卉就小声聊起了昨天的事儿。

    简单说了几句,她还是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小男孩儿的身份,更不知道那小男孩儿缠着她的目的。

    我问徐若卉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怪异的,她仔细想了一下便说:“上个星期五,我记得很清楚,因为第二天就要休息,所以临近放学的时候,我把那些小朋友一个一个送到家长的手里,那天有一个家长因为有事儿。拜托我多照顾一个孩子一个小时,所以我是我们园里最后一个走的。”

    “等着那个家长把最后一个小朋友接走的时候,我就在教室把那小朋友玩的一些玩具收了起来。”

    “可收拾玩具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把一些玩具已经放到玩具箱里了,可回头收拾其他玩具的时候,却发现又掉出来几件,而且离玩具箱还有点远。”叼东边技。

    “也是从我发现玩具掉出来开始,我就一直感觉那个空荡荡的教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

    “因为这种感觉把我吓的不轻,那会儿整个园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好赖弄出点动静都有回声,所以我怕的要命,随便把那些玩具收拾了一通就出了教室。”

    “不过……”

    说到这里徐若卉就停住了,我听着正入迷就问她:“不过怎样啊?”

    徐若卉吸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不过在我锁门的时候。我就又听到屋子里玩具从玩具箱里掉出来的声音,我没敢回屋去看,锁上教室的门。就往园外面跑了。”

    “到了大门口,我也不敢迟疑,大门也是随便锁了一下,就打车回了住处。”

    说到这里徐若卉就又停下来,我刚准备问话,就发现我们要的饭菜上来了,也就等服务员把饭菜放下离开后才问她:“后来脏东西就跟着你回家了吗?”

    徐若卉点头说:“没错。那天我回到家里愣神了半天,我总觉得有啥东西扒着我的窗户在看我,可我鼓足勇气到院子一看,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可等我回屋坐下,我就又感觉窗台上有东西。”

    “后来我觉得可能是自己白天照顾那些小孩儿太累了,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晚饭都没吃,一觉醒来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睡醒后,我就又觉得院子里有动静,就好像我们园儿里的有些孩子调皮的时候跑来跑去的那样。”

    “我吓的不轻,因为半夜就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我也不敢出声,天太晚,我也不敢出去看,就用毛毯把脑袋盖上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可我盖住头后,院子里的声音就小了,就感觉那声音走到了屋子里,他一步一步地向我的床靠近。”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若卉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又平复了几口气道:“我在毛毯里吓的直发抖,可我又不想被什么东西近了身,我就‘啊’的大叫了一声扯开了毛毯,去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可我屋子里,空空的,除了我自己啥也没有。”

    “后来我打电话给我的好姐妹聊天,有人陪我说话了,我心里才踏实一些,我们讲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我心中那种附近有人的感觉才渐渐没了,我也才睡下。”

    说到这里我就从徐若卉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汗珠,显然在讲这些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后怕的。

    我在旁边安慰徐若卉说:“你不用再怕了,有我在,我不会让那东西伤害到你的。”

    徐若卉点头点说:“其实这么多天下来,那东西虽然折磨的我不轻,可没有真正现身对我怎样,昨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

    我“嗯”了一声问徐若卉后来几次出现那种感觉的情况,她想了一下,就把之后几次情况跟我说了说,情况和第一次大同小异,都是只闻其声,只感其踪,却不见其影,甚是诡异。

    这种感觉折磨得徐若卉总是没法休息好,工作的时候老是犯困,所以她干脆就请假到市里来找她的高中同学来了。

    然后正好就碰到了我,也就有了昨天的事儿。

    事情差不多都捋顺了,我就道:“看来我们很有必要去一趟你工作的那家幼儿园,那儿离我家不远,按理说如果之前发生过什么死孩子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不听说的啊。”

    徐若卉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的幼儿园是新幼儿园,还没出过什么事故,更别说死人了。”

    那幼儿园是徐若卉工作的地方,她自然容不得我说那里不好,我笑了笑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就道:“我知道,不过这事儿从那儿而起,我们必须跟着调查一番,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徐若卉点头。

    接下来我俩吃饭就没怎么说这个问题,在吃饭期间,我给王俊辉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他还是关机,我就给林森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道王俊辉的情况不。

    林森就说:“俊辉和雅静去省城了,雅静的病需要去省城治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俊辉应该都不会再接电话了,他估计也没啥心情接外面的电话。”

    说完林森又问我找王俊辉啥事儿,我就赶紧说了一声:“没事儿。”

    王俊辉已经为了我挡了一劫,现在又因为李雅静的事儿操劳不止,我的确不应该再麻烦他了,至于我和徐若卉这边的事儿,我没有告诉王俊辉,也没有告诉林森。

    在挂的林森电话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让他转告王俊辉,我先回县城了,再有案子联系我。

    我和徐若卉吃了饭,就回王俊辉的家里收拾了东西,然后拎着兔子魑,打车回了县城。

    一路上徐若卉都在逗那个兔子魑玩,根本没和我说几句话。

    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县城,此时幼儿园早就关门了,大晚上我和徐若卉也不好进去调查,就先回了家。

    这一晚我和徐若卉的房间都是开着灯睡觉,也没有发生啥事儿,不过我却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我爷爷,他在梦里一直对着我摇头,说我糊涂,说我不该回来之类的。

    睡醒之后我便想起爷爷跟我说的“情劫”之类的事儿,不由起了满身的汗。

    可徐若卉的事儿,我又不能不管,就算是要应了那情劫,我也要闯一闯了,因为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定,徐若卉就是我李初一要娶的人。

    我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有些昏,我没什么心思再睡,就去冲了一个澡,此时天已经入秋,冲澡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冷,所以只是冲去了身上的汗,我就穿了衣服从浴室出来。

    我一出来,就看到徐若卉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门口,顿时吓了我一跳,我的第一个反应她是不是中邪。

    细看她的印堂,没有浓重的黑气,显然她没事儿。

    同时我也是听到她对我说了一句:“初一,你大早起的,你洗什么澡啊,吵的我睡不着。”

    我拿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就对她说了一句抱歉。

    她伸了一个懒腰说:“算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御用保镖,本姑娘暂时原谅你了。”

    徐若卉肯跟我逗乐了,这说明我俩的关系正在逐步亲近。

    接下来我俩谁也没睡,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我们又一起去外面吃个了个饭,然后就去了徐若卉工作的幼儿园。

    此时已经有孩子陆陆续续的来幼儿园了,不少认识徐若卉的小朋友都会很热情的给徐若卉打招呼,叫一声“徐老师早”,徐若卉也是笑嘻嘻的和那些小朋友说早,然后和送孩子入园的小朋友家长闲谈几句。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八卦的家长问我是不是徐若卉的男朋友,这次不等徐若卉开口,我就抢先一步说:“以后我们家若卉的工作,还需要诸位家长的多多配合了。”

    我这么说完徐若卉就瞪了我一眼,也不去辩解,等着那家长走远了,她就在我胳膊上使劲儿拧一下说:“你瞎说什么啊初一,谁是你家的。”

    我话已经说出口了,就继续说:“还能是谁,是你呗。”

    这幼儿园早起来往的人比较多,所以徐若卉也没有跟我太多玩闹,我们继续往园儿里走,就碰到了徐若卉之前住院的那个同事苏敏,她看到徐若卉回来了,就笑着迎了过来打招呼。

    这次不等我介绍,徐若卉就说:“小敏,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那个人还不错的房东,上次去医院看你的那个。”

    苏敏对我点点头说:“若卉说你平时很照顾她,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今天亲自来送她上班,我信了,好了你们聊着,我去接小朋友了。”

    说完苏敏就笑着离开,临走的时候,对我还说了句:“上次谢谢你去医院看我了,有机会请你们一对儿吃饭。”

    我笑着答应,徐若卉就在我身后轻轻推了我了一下说:“你瞎答应什么,谁和你是一对儿了。”

    我刚准备说话,就忽然感觉一股气涌上了我的监察官,显然有脏东西要出现了。

    我怔了一下,徐若卉也是“啊”一声说:“他好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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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0:10|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我和徐若卉同时感应有东西出现,玩闹的心思一下就收了起来,我在幼儿园的院子里四处寻找,每一个孩子都是大人领着的,看不到什么特殊的“个体”出现。

    徐若卉也是拼命地四处寻找。显然她也没找到。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中年妇女就向我们这边走来,徐若卉就赶紧打招呼。

    通过徐若卉和她的对话,我也是知道那个女人叫王灿,是这个幼儿园的园长。

    她问徐若卉今天是不是回来上班,徐若卉就说:“不是,我就是身体好点了,闲不住,就到幼儿园看看。今天还不算正式上班。”

    说着徐若卉看了看我,又给那个王园长说:“他是我男朋友李初一,也很喜欢小朋友,所以跟着我过来转转,园长放心,我不会让他捣乱的。”

    那个王园长好像十分信任徐若卉,在听说我是她男朋友后,就让我们随便转,随便参观。

    王园长又和徐若卉说了两句就离开了,我就问徐若卉:“我是你的男朋友啊?”

    徐若卉瞪了我一眼说:“别贫了,我感觉那东西就在我们园儿里,这里这么多的孩子,他要是上了那个孩子的身就糟了,我们赶紧找到他。然后带他离开这里吧。”

    园的孩子差不多都要进到教室去了,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我们的视线也就越来越清晰。很快我们就在一操场东南的一个墙角看到一个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的小孩儿。

    现在是早起,我就看清楚了他的大概轮廓,看样子他应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他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好像是犯了错正在受罚似的。

    这次徐若卉还是没看到那个小男孩儿,她依旧私下寻找,我碰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后冲着那个墙角指了指。她冲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问我:“他在哪里?”

    我反问徐若卉:“你看不到了?”

    徐若卉点头“嗯”了一声。

    显然那小鬼这次没有主动和徐若卉沟通,所以徐若卉也就无法看到他。

    等着操场上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就掏出朱砂。在我和徐若卉额头上各自抹了一道。

    之后我就运气把自己的采听官的相门打通,我这么做自然是想和那个小男孩儿好好谈一下。

    做好了准备我就往那个角落走去,可不等我靠近,我就看到那个小男孩儿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起来,同时还传出“呜呜”的哭声。

    这声音听的我心里发凉,可徐若卉却毫无感觉,显然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在听到声音后,我在原地停了下来,徐若卉问我怎么了,我就指着墙角说:“他在哭。”

    徐若卉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我点点头跟她说,让她留在原地,然后我继续往那边靠近。

    等我离那个小孩只有五六步的时候我再次停下来,接着也是学着他的他的样子蹲了下去,然后我慢慢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自己都把自己吓坏了,因为我是在跟鬼说话。

    而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了,肯定认为我中邪了或者是神经病。

    那小男孩儿没有回答我,而是依旧蹲在墙角一边抽泣一边抖索着身子,依旧一副很怕人的样子。

    我没有急着去问下一个问题,而是继续等他回答。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那个小男孩儿“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哭声也就停止了,我吓的退后一步,也是赶紧站起身,然后运气到手指尖。

    只要他扑过来,我立刻就运气去打他。

    那小男孩站起身后并没有转身,而是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墙角,头还是低着。

    我小声继续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依旧没有理我,而忽然伸出双手支在墙上,然后身子继续抽动起来,这次他抖的更厉害了,好像有人正拿着鞭子一下下地抽打他似的。

    同时他“呜呜”的哭泣声继续。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在回忆自己生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经历?

    我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的背影,他很瘦,就好像是皮包骨一般,他整个人削瘦至极,骨头之间散发着青黑色的命气,虽然这些都是鬼魂的虚影,可也侧面反映出他是典型的木骨之相,生此相者家境穷苦。

    于此同时他的骨相后天还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命气绕着骨头两端转,是木生火,火骨初显之相,火骨之人生活如在火坑之中,是受苦受累的奴隶命。

    还有这小孩儿两肩的骨头耸起很高,好像长到了皮外面一样,这是典型的短命骨!

    看着这小孩的命相,我心里不由觉得他更加可怜了,他之前不管生活在怎样的家庭下,肯定是受尽了痛苦和折磨才死的。

    其实天生木骨之人,如果父母疼爱、教育有加,孩子的骨骼是会发生变化,命理也会跟着改变的,比如木转土,骨骼粗壮,其便有多子多福之相,木转水,两头尖骨,此生富贵。

    可如果生的家境不好,父母不疼爱,不教育,任期木骨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就会转为火骨,可就算转为火骨相,也要十六七岁才会显露,像我面前这个小男孩这样,四五岁就出现木转火的情况,实属罕见!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受到父母的疼爱,而是受到了孽待,甚至是遗弃。

    如此一想,我心中对那小男孩儿的怜悯之心就更加厉害了。

    那小男孩儿扶着墙哭了一会儿,忽然又把身子站直,然后绕着幼儿园的操场的围墙就开始转圈。

    此时我也看清楚了他的侧脸。

    一个长的还算好看的小男孩儿,他的脸比身体看起来更瘦,颧骨几乎都要暴露出来,他的下巴很尖,仿佛用刀给削成那样似的,我知道他那是饿的。

    难不成他是饿死的?

    他的面相上能看出的东西,跟我相鬼骨看出来的差不多,这小男孩儿的身世很凄惨,可我依旧看不出他为什么会缠上徐若卉,难不成他是徐若卉失散多年的弟弟,不对,不对,这不是电视剧,而且这小男孩的命理和徐若卉毫无关联,说明他们非亲非故。

    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小男孩儿缠着徐若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而且直到现在,那个小男孩儿,没有半点和我沟通的意思。

    我在那个小男孩身后四五米的位置,跟着他在操场的围墙下转圈,可这小男孩儿在我面前走路的速度却开始越来越快,最后他变成跑的,而且速度比成年人还要快。

    不等我追上去,他“嗖”的一声就钻进了一个教室里。

    我轻声叫一句:“糟了”。

    徐若卉也是跟过来问我:“怎么了,他去教室里了吗?”

    我点头,徐若卉着急道:“要不这样,我离开这里,她会不会跟着我离开?”

    我摇头说:“应该不会,这两天他没出现你身边,应该一直就躲在这幼儿园中,他要不想去找你,就算你去领着他走,他也不会跟着你的。”

    徐若卉着急问我:“那怎么办,他进了哪间教室?”

    我指了指最靠边的一个教室说:“那间。”

    徐若卉更加着急说:“那是我带的小班小朋友,里面有好多小朋友,他进去会不会伤害到其他小朋友,初一,你帮帮我想想办法,别让那些孩子出事儿好吗?”

    说话间我和徐若卉已经到了那小班的门口,里面都是三四岁的小朋友,在里面代课的老师正好是苏敏,她正在和小朋友一起游戏。

    看到我和徐若卉站在门口,苏敏就笑着对我们打招呼,然后让小朋友自己玩,跑过来和我俩说话。

    看着我和我徐若卉额头上都画着红色的竖道,她好奇问我俩这是干啥,我还没反应过来,徐若卉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小敏,我和初一想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可以不?”

    苏敏笑着说:“好啊,我一个人带俩班,累着呢。”

    徐若卉高兴地拉着我进教室,就和小朋友介绍我,说我是李老师,然后问那些小朋友我们额头上的红道好不好看。

    不少的小孩儿就跟着喊好看,其实他们跟本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完全是徐若卉这个老师引导他们。

    接着徐若卉就说:“那让李老师给大家一人画一道好不好?”

    小朋友再次齐声喊好。

    而我此时已经全力在教室里寻找那个小男孩儿,很快我就发现了他,他躲在一群孩子身后,抱着腿坐在那里,然后看着面前的一个皮球。

    他用手轻轻一碰,那球就慢慢地滚到一边儿去了,他笑了笑,然后爬在地上跟着那球就走。

    这里小朋友很多,大家也没注意是谁踢的球,苏敏说了一声,大家都过来,让李老师给你们画。

    说着她就要走过去捡那个皮球。叼东司圾。

    看到这一幕我就愣住了,赶紧说了一声:“苏老师,等下捡球,我先给你画一道,小朋友们,你说,我先给苏老师画好不好?”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小男孩儿就不去碰那个球,而是忽然背着我们卷到一个墙角不动弹了。

    他好像觉得自己犯了错似的……

    可我却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正在增加,他在生气,马上就要发火了那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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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0:45|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苏敏被我这么一喊,就没有去碰那个球,而是转身看向我,徐若卉反应也是很快,大概知道我阻止苏敏是因为那个小男孩儿就在球那边。于是她也是快走几步走到苏敏跟前把她给拉回了我面前。

    “好,我们就先给苏老师画!”徐若卉说了一句,然后又问那些小朋友好不好。

    徐若卉在这些孩子中很受欢迎,所以她的话很快受到了响应,苏敏也没多想,便笑着应了一声:“好,那就先给我画。”

    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便飞快给苏敏封了相门。

    此时我一直注意着小男孩儿的情绪,他身上的戾气一点点增加。那股随身要发火的情绪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知道剩下的时间肯定不够我给每一个孩子都画上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能画一个是一个的,等我画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那小男孩儿就忽然又从墙角站了起来,然后他以很快的步子冲着我走了过来。

    从他的表情看,他跟我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见状我赶紧对徐若卉说:“带着小朋友们去院子。”

    说完我就往那小男孩儿方向走去,我不能让他靠这些孩子太近,徐若卉也是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打开门,把孩子往院子里领。

    苏敏本来想阻止的,毕竟现在是室内课的时间。

    徐若卉就对苏敏说:“小敏,相信我。”

    徐若卉今天怪怪的,苏敏就问她到底怎么了。徐若卉摇头没回答。

    而我这边已经和小男孩儿走到了一起,在离我还有一步远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伸直。对着我做了一个讨要的手势,他脸上全是愤怒,却没有攻击我,而是向我要东西。

    不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小男孩儿忽然张嘴怒道:“给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问:“什么?”

    听到我说话,苏敏就转头看我。问我:“什么?你找什么东西吗?”叼协庄号。

    徐若卉拉着苏敏和最后一个小孩儿往外走,同时对苏敏说:“你还记得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你说的有东西跟着我的事儿不,那东西就在教室里,初一在跟他做交涉。”

    “啊!”苏敏一脸不可思议。然后问徐若卉是不是开玩笑。

    徐若卉道:“小敏,我没开玩笑!”

    徐若卉拉着苏敏出去的时候,那小男孩儿对我说话的声音就更大了:“给我!”

    他几乎是张满嘴,对我做出歇斯底里的吼声。

    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这“鬼话”的声音太大,威力太强,我的心脏就跟着“噗通”乱跳,意识甚至还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幸好那小男孩儿没有攻击,只是伸手继续跟我要东西。

    我也是短暂的失神后,赶紧运气稳固一下自己的心神。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那小男孩两个,我继续硬着头皮问他:“你找我要什么?”

    那小男孩越来越愤怒了,本来我觉得他会扑向我,跟我斗上一番,可没想到他转身走到墙角,手扶在墙上又“呜呜”地哭泣起来,同时他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念叨着两个字——“给我”。

    而此时教室外面,因为徐若卉带着一群学生突然在上课的时候出去,就惊动了这儿的王园长,她从办公室出来,到这边询问情况,徐若卉也没法解释,就领着王园长到教室门口对着我开始指指点点。

    我看那男孩儿暂时没有发飙,也是轻轻退到门口,然后出了屋子接过徐若卉的话对王园长说:“王园长,你做好心里准备,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王园长问我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就运气给她开了监察官的相门。

    我现在已经是黄阶相师二段气,所以给别人开相门也算比较轻松自如的,只不过这相门维持时间却不会太长,我估计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

    不过这段时间,已经足够王园长看清楚屋里的东西了。

    开了相门,我就指了指屋里墙角的小男孩儿,王园长也是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说:“那个小朋友怎么……”

    说到一半她忽然捂住了嘴,脸上满是恐慌。

    那小男孩儿周身绕着黑气,看上几眼寻常人就能发现问题所在,更别说他的身体时不时还会变成半透明的状态。

    王园长勉强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还是结结巴巴地对我说:“若卉男朋友,你,你,你能收拾得了他吗,我,我会重谢你的,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如果这件事儿传出去,那她的幼儿园就别想再办下去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操场上的一个小女孩儿忽然从孩子堆里走出来说:“徐老师,苏老师,屋子里有一个小哥哥在哭。”

    很快另一个小男孩儿也是站出来说:“是啊,有人在教室里哭。”

    再接着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在听到那哭声就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说听到了哭声,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哭。

    完了,屋里的那个小男孩儿已经开始和外面那些孩子取得了意识上的联系,他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真要对这些孩子下手了吗?

    还是说,因为我惹怒了他,他是单纯在发火?

    徐若卉、苏敏和王园长开始去哄院子里那些开始哭的孩子,而我则是回到教室里把门关上,然后大声对着你小男孩儿说了一句:“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小男孩儿慢慢转头看向我,然后呼的一下就冲我扑了过来,他直接伸着他一双小手就要掐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不过手上动作却不慢,我直接运气,用带着朱砂墨的手对着那小男孩的印堂就点了过去。

    我的手臂毕竟比一个孩子的要长,所以不等他靠近我,我就要碰到他了,他“呼”的一声凌空就飘了回去,我赶紧快跑几步追上去,那小男孩儿的影子又是“呼”的一声退到了墙角。

    我也是赶紧追过去,可那小男孩儿竟然“呼”的一下钻进了墙里,瞬间我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怕那小男孩儿钻出去,就赶紧冲到门口去看情况,并没有发现那小男孩儿踪迹,也就是说,他还在墙里面钻着!

    这下我就真犯愁了,以我现在的的水准,相门打鬼的法子我就那么几下子,他要躲起来,我还真没办法把他弄出来。

    见我从屋里出来,徐若卉就跑了过来问我情况,我摇头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可能还在墙里面钻着,也可能跑掉了。”

    徐若卉摇头说:“这次他没有跑,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此时王园长也是战战兢兢过来,问我情况,我说:“让那些小朋友到其他教室上课去吧,这边的教室的事儿留给我处理,对了,如果你们那边有小朋友或者老师出了什么异状立刻通知我。”

    王园长点头,然后和苏敏就一起把这些小班的孩子领到大班那边去了。

    徐若卉没有走,而是留下来陪我,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个小男孩儿在不在附近,她在我身边就能第一时间帮我判断出,那个小男孩儿是不是逃掉了,或者去了别的教室。

    我和徐若卉又一起进了教室,搬了两个小板凳,我们就在教室的中央坐了下去。

    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墙角,然后那个小男孩的影子慢慢又从墙角里钻出来,此时他身上的气消了很多,好像又成了我刚在操场上发现他的样子。

    徐若卉捏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我感觉他在靠近我们。”

    我点头,那个小男孩儿是在慢慢地靠近我们,不,准确地说,他是在靠近徐若卉。

    我缓缓运气,慢慢抬手,准备随时出击,可徐若卉却把我的手给摁下去说:“初一,先别动手,我能看到他,我感觉他好像有话要和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也是慢慢把手收了回来,的确,这一次我感觉他身上的戾气不是那么重了。

    他对徐若卉好像很亲切的样子。

    我小声问徐若卉:“你现在能彻底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徐若卉点头,我继续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个小男孩,她摇头说:“可能吧,不过我真想不起来了。”

    那个小男孩慢慢走到里徐若卉两三步远的地方,然后慢慢地蹲下去,接着他的脸上就开始笑,他也不说话,就那么蹲在徐若卉的面前开始笑。

    徐若卉愣了一会儿就忽然说了一句:“是你?”

    那个小男孩儿笑了笑,然后就低下头,手指在地上不停的画啊画,只可惜它在地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我们也不知道他画的啥。

    我愣了一下问徐若卉:“你想起来了,你认识他?”

    徐若卉摇头,然后又点头:“算是认识吧,之前我在县城的汽车站见过他,他穿的很破烂,然后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穿梭在车站的人流里四处找人要钱。”

    “我那会儿觉得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些钱,还给他买了一个煎饼。”

    徐若卉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又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绽放了很温暖的笑容,明明是只鬼,可他的笑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温暖呢?

    这温暖的感觉越强烈,我就越心酸,越想知道这个小男孩儿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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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1:07|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的笑,我和徐若卉同时愣了好一会儿。

    那个小男孩儿笑了一会儿把头又低了下去。

    徐若卉轻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来找我,是吗?”

    小男孩儿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呜呜”了一阵鬼话,我的采听官相门是开着的。所以他说的什么我也是一清二楚。

    他说,他以前叫宋然,后来叔叔给他起名叫二贱。

    “二贱?”怎么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那人真是他的叔叔吗?叼协史扛。

    听到这名字,不光是我,徐若卉也是愣了一下继续问宋然(小男孩):“你爸爸妈妈呢?”

    宋然摇头,然后开始低着头“呜呜”地说起了自己的事儿。

    宋然说,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的父母在什么地方,也记不清楚父母的样子了。只记得有两个模糊的样子,一个叫爸爸,一个妈妈。

    他记得有一次他去跟着母亲到河边儿洗衣服,他在水边跑着玩,不小心跑到一条马路上,然后迎面过来一辆车,车上下了一个人,给他了一个糖果,他吃过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家,屋子里有三个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他们全部被铁链子锁着,后背上全是用皮带抽出来的伤。

    听到这里我和徐若卉不由都惊呆了。

    本来我认为宋然是被父母孽待或者遗弃的,却不想他是被万恶的人贩子拐卖走的,他的木骨转火。原来是那些人贩子所谓。

    想到这里我的拳头就狠狠地攥了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了解失去父母的痛苦,不过我还有一个对我不错的爷爷。生活也算是幸福,可宋然呢,他没有了父母,却多出一个万恶的“叔叔”来。

    宋然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到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家,没有人给他吃的,甚至水都不喂他,那个“叔叔”跟他说。他要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出去要钱,要到了钱才有饭吃,要不到就要饿着。

    宋然当时很害怕,就哭。他一哭,那个“叔叔”就打他,还叫他“二贱”,他哭的越厉害,那个“叔叔”就打的越疼,一直打到宋然没有力气哭了为止。

    宋然饿了,想要吃的,“叔叔”就让他出去要钱,宋然不想挨饿,也不想挨打,他只能跟着另外一个小男孩儿去要钱。

    于是宋然每天就要穿梭在县城的火车站、汽车站去找来往的路人要钱,有些人心疼他给他一些钱,有些人则是嫌弃他脏,直接扭头就走,更有些个别人,还把他当成小偷一脚踹开。

    宋然他们每次出去要钱的时候,身后都会有“叔叔”跟着,他们不能跑,更不能和别人说太多的话,不然回去之后还要挨打。

    有一天,一直领着宋然的小男孩儿,因为在出去要钱的时候扔下宋然,忽然就往人群里跑了,一边跑,他一边喊“救救他”,可“叔叔”很快过去,把那个小男孩儿抱走了,那天宋然也是早早地被领回了“家”。

    宋然说到这里我就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叔叔”绝对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儿被带回去后,“叔叔”就打了他,打他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止。

    后来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儿就不见了,宋然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也因为这件事儿宋然好几天没有被放出去要钱,每天用铁链锁在家里,“叔叔”每天只给他一顿饭,而且在吃饭的时候还要他爬在墙上狠狠地打一顿。

    每次他都低声“呜呜”的哭,可他的哭泣换不来任何的同情,只会是更疼的皮鞭。

    “畜生!”

    听到这里徐若卉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先听宋然把话说完。

    宋然继续讲他的故事。

    后来宋然就生病了,每天感觉冷的不行,那会儿已经到了冬天,他们还要衣不遮体地上街去要钱,要不到钱,就没有饭吃。

    那一天,下着雪,他被“叔叔”扔到街上挣钱,他穿着单鞋,没有袜子,他很冷,他的手已经冻的紫青,他的头昏昏沉沉。

    而那天他正好碰到了徐若卉,徐若卉给了他钱,还给他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煎饼。

    他觉得徐若卉,很漂亮,很善良,他觉得徐若卉就是他的妈妈,徐若卉离开后,小男孩儿吃着热煎饼就哭了,他的眼泪可以融化脚下的雪,可却融化不了那些“叔叔”的心。

    因为那天徐若卉多和他说了几句话,所以宋然回到“叔叔”家后,就又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一顿让本来就重病在身的宋然再也扛不住了。

    他昏倒了。

    那些“叔叔”先是给他吃药,然后给他打针,可他并没有好转,后来那几个人便把宋然锁到一个漆黑的笼子里,笼子里还有一只凶狠的大狼狗。

    不过那狼狗没有咬他,而是用自己的身子给宋然取暖。

    几个孩子经常被锁到那个大狼狗的笼子上,所以那条狼狗和几个孩子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那一天宋然感觉很温暖,然后他就感觉自己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那种感觉很轻松,仿佛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听到这里徐若卉已经泣不成声,她一直喃喃着:“原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的命。”

    那小男孩儿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想要去给徐若卉擦眼泪,可徐若卉的眼泪却是穿过了他手指的虚影,让他刚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缩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心里也是翻腾的厉害,心疼这小男孩儿的同时,我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对那些无情人贩子的愤怒。

    就连他们养的狗在宋然最后生命结束的时候,都给他一个“怀抱”,可他们却……

    难不成他们的心真是铁石一般吗?

    我发现我的眼睛终究也是湿润了。

    小男孩儿继续说。

    他的身体飘出来之后,他每天都会上街继续要钱,重复着生前做的那些事儿,晚上的时候他还会回到“叔叔”住的地方,他的症结太深,就连死,都不能自己为自己解脱。

    孩子们的心,还真是单纯啊。

    这让我不由想到了前不久遇到的那个叫冉冉的小女孩儿。

    过了很久,宋然终于在车站去又看到了徐若卉,就大着胆子跟着徐若卉到了幼儿园,他发现这里有很多快乐的孩子,他喜欢这里的快乐,他喜欢徐若卉领着那些孩子做游戏的样子。

    所以他偷偷在幼儿园住了下来,有时候会跟着徐若卉回家,他觉得徐若卉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就像是妈妈一样。

    他只想着跟“妈妈”做一次游戏,然后他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里徐若卉已经哭的气息都有些乱了,她听的是鬼话,能把人的内心直接牵入故事中的鬼话,所以刚才那些话,都已经换成了真实的画面出现在了我和她的脑海里,一幕幕,仿佛刻在了我们的脑子里。

    徐若卉哭的说不出话。

    我就问那个小男孩儿:“你还记得你叔叔的家吗?”

    他点点头,然后“呜呜”地告诉我。

    我也是把那个地址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此时徐若卉缓缓站了起来,我问她干嘛,她就说:“还能干嘛,我要和宋然做游戏。”

    徐若卉和宋然做的游戏很简单,就是一个球在教室里滚来滚去。

    徐若卉轻轻地给他推过去,他轻轻地推过来。

    就这么着,两个“人”玩了十五分钟,后来宋然没有去接球,而是忽然站了起来,然后高兴地在地面上跳了一会儿,再接着他就化为星星点点消失了。

    我没想到这个缠了徐若卉这么久的小鬼,愿望竟然只是和徐若卉做一个游戏,而在愿望达成的一刻,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散掉了。

    我收住了自己身上的气,清醒自己本事不济,不然我怕是要枉杀一只“鬼”了。

    那个小男孩儿散去了,徐若卉就蹲在教室中央又哭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徐若卉脆弱的一面,我过去抱了抱她,她就爬在我肩膀上大哭了一场。

    过了很久徐若卉的眼睛就哭红了,她才离开我的肩膀,然后跟我说,我们一起去报警,去捣毁那个人贩子的窝点。

    我也是点了点头。

    我们从教室出来,王园长和苏敏看着徐若卉哭着跟一个泪人似的的,就问这边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了一句:“王园长,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若卉只是眼睛进了很多沙子,我送她去医院看看就没事儿了。”

    本来苏敏也要跟来的,不过被徐若卉给拒绝了。

    离开幼儿园,我和徐若卉就直接奔辖区的派出所去了,听了我们的报案,警察就问我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情况的,我总不能说通过“鬼”知道的。

    于是我就道:“我跟踪一个乞讨的孩子看到的,那家里有好几个孩子,还有一条大狼狗。”

    我这么说那民警就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情况,然后就跟我说:“你去过一次那里,所以我们需要你帮我们带路,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我点点头,那些人贩子,我真想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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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1:2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警察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从我们报案,到他们安排出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四辆警车十几个人。

    这次没让徐若卉跟着,那些人贩子一个个心肠都歹毒的很。我怕徐若卉出了啥情况,那我就彻底抓瞎了。

    带着我一起出警的警官叫林志能,具体什么职务不清楚,不过这次任务由他指挥。

    我和他坐一个车上负责指路,那个地方在县城西边一个快拆迁的村里,村里的房子拆了一半,剩了一半,大部分村里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那一半房子也是对外出租的较多。外来人口多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所以这一块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

    在警车上林志能就告诉我,他们已经注意到那个人贩子集团了,只不过那些人贩子的反侦察能力不弱,这两个月都没怎么活动,所以警方暂时还没找到那些人贩子的藏身之地。

    说着林志能就对我说:“小伙子,如果你提供的情报准确的话,可真是帮了我们警方大忙了。”

    我只是道了一句:“那些人贩子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儿,我做的这些只当是为那些死去的小孩报仇了。”

    “还有孩子死了?”林志能不由愣了一下,“这情况你怎么提前不说?”

    我说:“我也是猜的,街上要钱的小孩,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批,那原本的那一批小孩儿不就是死了吗?”

    林志能摇头说:“也可能是他们把孩子给卖了也说不定。这个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能妄下结论。”

    我没有再说话,生怕一会儿牵扯到自己也说不清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西郊的村子。为了不惊动那些人,林志能下车然后带着便衣和我一起先去“侦查”情况。

    宋然在散掉之前,已经把他回家的路彻底印到了我的脑子里,所以这里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我都像自己走过无数遍一样,很快我就带着林志能到了一个高大的围墙院子门口。

    大铁门。还能听到院子里大狼狗的叫声,地方应该不会有错了。

    而这个院子周围,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就算没拆的门窗也都砸了。没有再住人。

    离这房子不远,就是这西郊剩下还没拆的房子,不过听说今天年底这里就会开始动工了。

    因为这大门是锁着的,我们弄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万一这次不能人赃并获,那警方的这次行动就算失败了,所以林志能看了看就问我:“你确定这里面还有孩子吗?”

    说实话,我还真不敢确定,我只是听宋然的鬼魂说那些人贩子还住在这里,可里面的具体情况我就全然不知了。

    所以林志能问我话的时候,我就支吾不语了。

    见我不说话,林志能领着我出了这胡同说:“你叫李初一对吧,你给我说实话,这里面的情况,你到底知道不?”

    我看了一下林志能的面相,他的印堂是有白光,是将门获得功劳之相,也就说他们今天的行动一定会有收获。

    再加上我一心想着捉那些人贩子归案,于是一咬牙就说:“确定,里面肯定还有孩子。”

    林志能问我:“你确定?”

    我点头说,确定!

    林志能也不废话,直接对旁边的的一个便衣说:“小刘,下命令,行动。”

    说着林志能就从腰里拔出一把枪,然后对另一个便衣说:“你去负责看好附近的群众,别让他们过来。”

    接着林志能又接连下了几个命令,然后我就跟着他包围在这院子的附近了,而这个时候村子外面警车的鸣笛声也是响起。

    几辆警车飞快向着院子驰来。

    于此同时我们就看到,那院子一栋房子的房顶就站上来一个人,他往四周一看,就发现了在附近埋伏的我们,他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房子另一边跑去了。

    房子那边是拆了一半的废旧屋子,寻常人一跳就能跳过去,然后借着废旧的院子逃跑,所以他一跑林志能就喊了一嗓子:“站住,我们是警察,再动就开枪了。”

    可不等林志能喊完,那个人的影子就被房子给遮住了,林志能也不废话,吩咐旁边的便衣保护好我,自己就冲着那边追了出去。

    于此同时警察也是全部赶到,开始破门实施抓捕。

    我跟着那些警察进到院子了,就在这院子一下堵住了三个人,他们全部**着上身,有的人身上还有纹身。

    院子里拴着一只大狼狗,还在不停对着我们乱叫。

    不过我并没有对那大狼狗有多少的厌恶,因为它可能是那些人贩子的“帮凶”中唯一还有良心的一个。

    警察在院子搜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地窖,一打开地窖的盖子,一股恶臭味就传了过来,一个有经验的民警立刻说了一声:“好像是尸臭,快下去看看,叫法医和救护车。”

    而我心里那股恼火劲儿就上来了,直接上去就要揍那些人贩子,一个警察就给我拉住了,让我冷静点,说他们会由法律去制裁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训斥我,显然他们很理解我的心情,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更是对我说了一句:“我跟你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揍死他们!”

    很快下到地窖的警察就喊了一声:“有孩子,三个,不对,还有一个死的……”

    听到这里,我就挣脱拉着我的那个警察,一拳打在离我最近的一个人贩子脸上,等我把三个人打完,警察才把我拉住,然后把我送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我就发现已经有几个警察往村子西边玉米地的方向追去了,显然他们是去支援林志能的。

    我趁着那个警察不注意,也是往那边跑了过去,那警察喊我,我也不理他,一股脑往那边冲,我必须亲手逮住那家伙。

    那个警察无奈就在后面跟着我,他让我不要冲动,却不能拿枪逼停我,毕竟我不是逃犯。

    很快我们就到那块玉米地跟前,然后一下就钻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在那里,只能在里面钻着乱找,而追我的那个警察脚力没我好,一会儿就被甩在后面了。

    我在玉米地转啊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一块玉米地不小,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在这地里转了一大圈,我开始抓瞎了。

    此时的玉米差不多都熟了,到了可以收获的季节,我想了下就摆下一个玉米棒子,然后剥下上面的玉米粒,开始运气,然后手里晃了几下,往地上一撒,就开始数数,排单双,定本卦,算变爻。叼叨东技。

    这种排卦的方式用石子,木棍都可以代替,不过因为是应急的排卦方式,精准性上,连简单的铜钱卦都不如。

    很快我就得到了卦象,是六四变爻的小畜卦。

    卦象说,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正好应了我现在所处的方位,而我所找之人,应该也在西面,另外通过变爻我还推断出,利在西北,也就是我所求之人在西北方位。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往西北方移动。

    我心里依旧还在不停地推卦,卦象上还说,我今日不宜与人发生争斗,不然必有血光……

    推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就想起了爷爷所说情劫的事儿,难不成我今天要应劫了?

    不等我仔细思考要不要继续追下去,我就听到附近一阵“嗦嗦”的在玉米地里穿梭的声音。

    我赶紧蹲下身子,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往我这边靠近。

    我心里不由一惊:“我这卦不会算这么准吧?”

    顷刻间,那个黑影只顾往前跑的黑影就到了我跟前,他在离我十多米的的时候才发现我,我一下就认出了他,正是从房顶上逃掉的那个。

    我当时也顾不上卦象上的劝告,心中的愤怒一下就上来了,怒吼一声就对着那个家伙冲了过去。

    我这么一冲,那个已经跑的家伙也是不准备再跑了,掏出一把匕首就对着我刺了过来。

    我的身体素质虽然不差,可徒手面对刀子还是有些慌的,他刺过来的时候,我就赶紧往后退。

    看到那刀子的同时,那卦象所说血光之灾的事儿,就不停往我脑子里钻,让我不能集中精神。

    我胳膊,脸已经被玉米叶划破多处,所幸避过了那人贩子的匕首。

    正在我庆幸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着,脚一下就踩空了,往后跄踉一下,险些没站稳,而那个人贩子就趁机又把匕首刺了过来,我匆忙之际伸手去挡,可已经挡不住,我的小腹上就被刀给刺上了。

    就在我觉得要死的时候,我的监察官忽然明亮了一下,我就看到那个那个人贩子握着匕首的手腕上忽然出现了两双小孩儿的手。

    接着我就听到小孩的哭声——“呜呜”。

    再接着那个人贩子的瞳孔就开始放大,印堂开始发黑。

    而他手臂上那两双小手,也就剩下了一双,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儿站在那里紧紧拉着那人贩子的手说:“不许伤害哥哥!”

    旁边另一个小男孩儿也是“呜呜”的威胁那个人贩子。

    我知道我得救了,那匕首只刺进我的小腹寸余深,应了劫,不过我伤的并不重,因为有两个可爱的小鬼替我挡了劫。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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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1:58|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那人贩子的匕首,刺到一半忽然卡住了,他不由愣住了,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抓下去的小手印,他满脸都是惊恐。浑身开始发抖。

    “你们这群刑子,活着的时候老子不怕你们,死了,老子也不怕!”人贩子大声的喊叫,想要驱散自己内心的恐惧,可他所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我忍着疼一拳就对着他的脸颊砸了过去。

    他被我这一拳打了一个跄踉,然后就扑到一片玉米秆倒了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林志能也是追了过来。而且正好看到我打倒那人贩子的“英勇”一幕。

    其实这要多亏了那两个小鬼帮忙,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小腹估计被那人贩子都扎烂了要。

    而他们在我打倒那人贩子的时候,就化为星点钻进了土里,显然他们的鬼魂也是自行散去了。

    林志能冲过来,一边问我的伤势,一边就把那人贩子铐了起来。

    我小腹上虽然被刺的不深,可终究也是一窟窿,刚才和人贩子搏斗的时候,我是肾上腺素狂增,没感觉怎么疼,现在他被抓住了,我就感觉一下子虚了,小腹上已经被染红。伤口的疼痛也是让我有些直不起腰了。

    林志能赶紧在对讲机里喊话,说了自己的大概位置,还让人赶紧叫救护车过来。

    人贩子都被抓住了。而我则是被送进了医院,因为我的行为算是见义勇为,属于工伤,所以住院的钱不用我操心。

    我的伤并不重,没有伤到内脏,缝了几针,在医院修养几天就差不多了。再过段时间回来拆个线,最多小腹上落个疤。

    而我住院这段时间,徐若卉天天往医院跑,如果不是我伤的太轻。她肯定会留下来陪夜,这些天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甚至有时候还会喂我吃几个水果。

    我知道她这并不算是喜欢上我,而是心中对我有愧疚,说到底,我这伤也是因为她受的。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儿我心里也是一下轻松了很多,因为我爷爷说的那一劫,我已经感觉不到,显然我已经过了那一劫。

    而这两天我也是得到消息,警方通过那次行动一举抓获了那个人贩子集团四个人,另外几个再逃的在这两天也是相继落网。

    而在那天的行动中,警方救出三个小孩儿,全部带伤,有一个甚至染了重病,如果不能及时救治,那等待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同时警方还找到了一具小孩的尸体。

    当然被那些人贩子害死的小孩儿,绝对不是那一个。

    我帮助警方破获了这个人贩子集团的案子,一下就成了有为青年,他们给我颁发了一个见义勇为的奖,给了我五千块钱。

    那钱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市报社和县电视台都有记者来采访了我,一时间我的事迹就在我们这一块传遍了。

    甚至县里还有一些爱心人士来医院看了我,给我送来不少的花篮和水果。

    一时间我也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了。

    面对这些荣誉我自然有些沾沾自喜,我出院那天林志能还来看了我一次,说我以后办事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儿要先报警,等着警方行动,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为。

    我回到住处后,徐若卉就请假专门回家照顾我,我嘴上说不用,可心里却是欢喜的很。

    而且在我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那兔子魑好像比之前又胖了很多,所以我就又去笼子边逗它:“你看我都受伤了,你长这么肥了,不然炖汤给我补身子吧。”

    听到我这话,那兔子魑就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背对着我继续啃爪子里捧着的苹果核,显然它已经知道我在逗它了,这货几天没见又聪明了不少。叼叨女弟。

    徐若卉也是在旁边笑着说:“这几天你没在,我没敢放它出笼子,不过我一直喂着它呢,它可爱吃苹果了。”

    我笑着说了一句:“以后喂它大白菜就行了,吃苹果太浪费了,喂这么肥又不能炖了。”

    我这么说,那兔子魑就把苹果核从笼子里扔了出来,看它的样子好像想扔我,我这脾气就上来了,几天没见,这兔子都学会造反了。

    于是我就佯装怒道:“我今天非得拿你炖汤不成,若卉准备锅。”

    说着我就过去提笼子,我这么一动,那兔子就有怕了,赶紧爬在笼子里,耳朵耷拉下去给我装可怜。

    我问它是不是知道错了,它点头,我问它以后还敢不敢,它摇头。

    我这才把它放回去。

    又过了一日就是中秋节,徐若卉没有回家过节,而是选择留下来陪我,那一天月亮很圆,我和她聊了很多,不过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杂事儿。

    到了深夜,她说让我去休息,带伤熬夜不好。

    而我却一点也不想睡,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已经让我心里对徐若卉的喜欢越来越深了,所以我就鼓起勇气再一次正式地向她表白:“若卉……”

    我刚开口,徐若卉就忽然道:“初一,你真的喜欢吗?”

    我点头,然后肯定地说:“当然,前所未有的喜欢。”

    徐若卉又问我:“你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对吗?”

    我继续努力点头,然后问她:“是的,若卉,你愿意吗,我正式的问你一次,如果你不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儿了。”

    徐若卉看了下我就摇头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我的心一下就暗了下去,这月亮再亮,可我的眼前和心里却是黑……

    不等我心里这种感慨蔓延,徐若卉然后继续说:“你太没诚意了,一次拒绝,你就放弃,你最起码向我表白三次才可以,要知道,有的人对我表面十多次,我都没答应呢。”

    拨开乌云见晴天,我心里一下感觉这月亮又亮了起来,算了,已经顾不上什么月亮不月亮了,我连忙问了徐若卉十多遍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徐若卉就笑着瞥了我一眼,假装高傲道:“好吧,我就答应你了,不过,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我家人对我男朋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我笑着说一定。

    跟着王俊辉出了几个大案子,虽然被他组织克扣的很多,可我还算是小赚了一笔,有了钱,我说话的底气自然也就足了,而且我有信心,再跟着王俊辉干上一年时间,买套婚房还是可以的。

    有了房子,那就应该差不离了吧。

    此时我心里开始有些感激这场”情劫”了。

    我也庆幸自己没有听我爷爷说的话避开这场劫难,而我心里也是第一次对我爷爷的话产生了质疑,我没有去避那劫,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

    我和徐若卉男女朋友的关系算是确定了下来。

    过了八月十五,林森就跟我打了电话,他说在报纸上看到了,然后问我情况如何,我说活动无碍了,他就道:“那正好,俊辉和雅静要从省城回来了,我过去接你,俊辉接下来应该不会那么闲了。”

    又要去办案子了吗,这就意味着我又要和徐若卉分开,我和她才刚确定关系,就这么走,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没听到我答应,林森又问我:“怎么了,初一,有难处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

    我打断林森说:“没,那林大哥,你明天来接我吧,今天时间太赶了。”

    林森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挂了电话,徐若卉就问我:“你伤还没好又要出门了?”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我要攒钱得到你父母的认可,然后尽快娶你过门啊,所谓夜长梦多……”

    徐若卉摆摆手说:“好了,你别贫了,怕了你了,你出去也好,我也正好可以回去上班了,这个月我老请假,都没好好上班。”

    说完徐若卉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我笑了笑说:“一定。”

    这一夜我和徐若卉没有谈太多的事情,我们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林森就开车过来接我,我收拾了东西,提着兔子魑也就跟他走了,这次徐若卉来送了我,临上车的时候她还送了我一个拥抱。

    我那会儿就感觉自己有些舍不得走了。

    上车,一路上林森就笑着说:“初一,行啊,几天没见都有女朋友了?”

    和林森闲聊了几句,我就问他王俊辉回到市里了没,他说:“昨晚就回来了,雅静的情况现在变的有些糟糕,她的身体好像对组织上提供的药渐渐产生了免疫,她的病情恶化的速度加快了。”

    听林森这么说,我不由“啊”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那王道长和雅静姐这次去省城是不是会对雅静姐的病情有帮助?”

    林森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俊辉没告诉我。”

    我还没说话,林森就又说:“不管怎样,雅静的治疗不能放弃,所以俊辉必须继续帮着组织执行任务,同时打听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出现‘魑’这种东西,也只有一只成年的魑,才能救得了现在的雅静。”

    魑这种东西百年甚至千年不遇,我们能遇上一只小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找一个大的,谈何容易啊。

    我问林森下一个案子是什么,他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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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2:29|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林森说完那句话,我就没再问什么,他也不说话了,一门心思的开车。

    到了市里,林森直接开车把我拉到了李雅静所住的医院。车子停好后,我俩就奔着病房那边去了。

    我们到这边的时候病房的门是开着的,王俊辉和李雅静两个人正坐在病房里聊天,王俊辉头上还是缠着绷带,显然他为我挡劫的伤口还没好。

    看到那伤口,我心里的愧疚不由而升。

    打了招呼,王俊辉就让我和林森在一旁坐下,然后也问起了我见义勇为的事儿,李雅静也是问起了我的伤势。还说如果我要是还没康复,这次就别跟着王俊辉去了。

    我急忙摇头说:“不碍事了,那刀没刺进去多少,就是划破皮而已。”

    说着我还比划了两下拳头,证明自己真没事儿。

    在聊天的时候,我也是把王俊辉和李雅静的面相看了一遍,王俊辉的依旧是烦事锁心的面相,注定这段时间他不会有一刻清闲。

    李雅静的面相有些糟糕,疾厄宫的黑色命气已经开始严重影响到她保寿官的相门,如果她的病情再得不到控制的话,她可能就只有三个月不到的寿命了。

    看到这里我已经再说不出话了。

    又聊了一会儿,王俊辉就和李雅静道了别,两个人相互嘱咐了几句,我们就出了病房,下楼的时候我支吾着想要说李雅静面相的事儿。

    不等我话说出口,王俊辉就说:“初一。你不用说了,你看出来的那些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会让雅静出事儿的,哪怕是赌上我的命。”

    下楼上了车,看了看那没有“魑元”的兔子魑,我心里一阵沮丧,那兔子魑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也不敢正眼看我。

    林森开车,出了医院他就问王俊辉先去哪里,王俊辉直接去导航上标注了一个地点说:“跟着导航走吧!”

    我在后座上往导航上瞄了一眼,地点是太行山区一个叫赞皇县的县城。

    从这里到那边,差不多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我在车上问王俊辉这次的案子是什么,他说:“这次的案子不会太难,就是一户人家的孩子中邪了,一个只有十六七岁。只有七八十斤的孩子,在爷爷的葬礼上昏了下去,往医院送的时候,五个成年大汉合力才能给抬起来。”

    我好奇问“是背挂鬼吗?”

    王俊辉摇头说:“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到了那边才能进一步了解。”

    我问那个孩子送医院后怎样了,王俊辉说:“啥也没检查出来,然后那孩子自己醒了,一切都很正常,就又回家了,可回家之后那孩子就开始不怎么吃饭,每天要喝酒,如果不给他喝酒,他就发脾气,而且他喝酒不是喝一点,而是一瓶一瓶的喝,每天两瓶。少一口都要发疯。”

    “啊!难不成是被个酒鬼缠上了?”我好奇问了句。

    王俊辉道:“难说。”

    我继续问,那个孩子后来怎样了,这么一直喝酒。不得喝出毛病来啊。

    王俊辉说:“说来也奇怪,那个孩子现在精神的很,去医院检查,那些酒也没伤到他的身体,寻常人那么喝,恐怕早就酒精中毒,可是他却没有半点酒精中毒的迹象,甚至他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跟他摄入的酒精量都不相符。”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换句话说,他喝到肚子里的酒都不翼而飞了。”

    听到这里,林森就说了一句:“这孩子不会成为传说中的千杯不醉了吧。”

    王俊辉笑着说:“千杯不醉也要吃饭,而且不会因为喝不到酒就发疯,可这些那孩子全有。”

    “那个孩子饭吃的很少,勉强就是维持一个身体活动需要的能量,虽然现在感觉不到他身体的异样,可据我估计,再用不了多久,那孩子的身体就会彻底垮掉。”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我问王俊辉这孩子是谁托给他组织上的。

    王俊辉就说:“就是孩子的父母,不过他们没多少钱,所以你这次的佣金也不会太高。”

    我好奇的问王俊辉:“组织上也会派你接这些没什么油水的案子?”

    王俊辉叹了口气说:“组织上最近接了不少棘手的案子,都是佣金不太高的,如果这些案子托的时间太长有损组织的声誉,所以他们就派我出来收拾一下残局。”

    我问王俊辉,那会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耽误了李雅静的治疗,王俊辉摇头说:“不会,只要我按照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行事,那雅静的药就不会停。”

    一路上我们又说了很多那件案子的事儿,王俊辉也没有说出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我们就到了赞皇县城,这个县城小的很,而且平房居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村子。

    有几条繁华的街道,不过场面上看,更像是大型的集市。

    我们到了县城的汽车站前面停下,然后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就有一个人骑着摩托过来接我们,打了招呼,他就说让我们跟着他走。

    在县城里绕了一会儿,我们就进到了一个巷子里面,因为那巷子太窄,我们只好把车停下,步行进了那巷子。

    这里都是平房,巷子也不深,里面靠南的第三户人家就是我们要找到的那户人家。

    进门后那个骑摩托的人也就跟我们介绍了基本情况。

    他叫赵大川,是这次事主儿的父亲,事主,也就是他的儿子,叫赵永亮,今年十六岁,本应该去学校上学的,可因为染上了喝酒这个“怪病”,学校暂时给停课了。

    孩子的母亲叫王传梅,在县城一家超市上班,现在没在家。

    现在家里只有赵大川和赵永亮父子俩。

    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赵大川的胳膊上别着一个黑色的孝子徽,显然是家里刚办完丧事没多久,来的路上王俊辉也说了,这次的事主是在葬礼上出的问题。

    我看了看那赵大川的面相,父母宫黑气将散,是二五丧父之相,说明最近死的那个人是他的老父亲。

    我爷爷曾经说过命气上有这么一个说法,根据古人守孝的长短,命气变化的规律也是不同,父亲死,命气绕两圈半,对应古人为丧父要守孝两年半。

    母亲死,命气饶三圈,对应古人为丧母要守孝三年。

    为母守孝要多出半年,这说明母恩大于父爱。

    话说回来,赵永亮是在自己爷爷的葬礼上出了问题,那缠上赵永亮的会不会是他爷爷呢?

    进到屋子里,我们就看到赵永亮正在屋子里读书,不过他读的是很老版的故事会,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书了,我小时候也读过。

    看到我们三个人进来,赵永亮就问赵大川我们是谁,赵大川直接说我们是来给他看病了。

    听了这话,赵永亮就特别不高兴地说:“我没病,老给我看什么病,我不就是喝点酒吗,有啥好看的。”

    一点儿酒?叼场节技。

    我们刚才在院子里,就发现院子里堆着一堆的酒瓶子,这屋子里更是酒气逼人,这人都要泡到酒缸子里了。

    赵大川没说话,转头问我们的意思。

    王俊辉没说话,而是领着我们退出了房间,赵大川也是跟了过来,然后继续着急地问我们到底怎样了,还有没有救。

    王俊辉让找赵大川先别急,然后问我能看出什么来不。

    赵永亮的面相我刚才已经看过,的确是明显的中邪之相,他印堂黑气很重,命气由外向里钻,是典型的鬼附体之相。

    而非被鬼勾魂,或者命理上的中邪。

    看到这里我就把我之前从赵大川上看到的,还有赵永亮身上看出的一并说了一遍。

    听到我的讲述,王俊辉就问赵大川:“赵先生,你父亲生前有酗酒的嗜好吗?”

    赵大川点点头说:“有,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特别爱喝酒,还经常性的喝醉,为了这事儿没少和我妈打架,可后来我父亲查出肝有问题后,就把酒给戒了,差不多有十几年没怎么喝过了。”

    说着赵大川就惊讶地问:“你们不会觉得是我父亲要害我儿子吧,不可能的,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子,绝对不会是我父亲。”

    王俊辉让赵大川先不要激动,毕竟这事儿还没有定论。

    而后王俊辉继续说:“我刚才从道学的角度上看了一下,跟你看出他中邪的情况差不多,他体内的确有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好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而可能是一种别的东西。”

    赵大川说:“会不会是妖怪什么的?”

    王俊辉摇头:“妖怪有形,有实体,钻不到你儿子的身体里,如果是妖类引发的中邪,那你儿子应该是少魂或者少魄才对,不是现在这样。”

    王俊辉说的这些赵大川也不懂,就问我们,到底要怎么救他的儿子,只要能救他儿子,他愿意再加钱。

    王俊辉摆摆手说:“价钱是谈好的,我们不会多要一分钱,不过可能会耗费一些时间,我们可以暂时在你家住下吗?”

    赵大川连忙答应,然后立刻去给我们收拾房间。

    我往赵永亮的房间看了一眼,就发现他站在窗户那里直愣愣地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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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7:33:03|来自:中国山东淄博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山东淄博
我往赵永亮房间看去的时候,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赵大川叹了口气说:“他自从得了喝酒病,有时候就会这样,往窗户边一站,半天不动弹。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这时候谁给他说话都不理。”

    说完赵大川又叹了口气,这才进了一个房间开始给我们收拾住处。

    虽然我被赵永亮看的心里发毛,但好在他没有下一步怪异的举动,又看了几眼后,我的心也定了,也就不觉得怎样了。叼有每巴。

    跟着赵大川进到一个房间,我们就一起把那间给我们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一边收拾赵大川还说。他家里空屋少,所以我们仨人要挤在一间屋子里。

    王俊辉就说了一句,不打紧。

    我们这边收拾屋子的时候,赵大川也是好奇问了王俊辉头上的伤,王俊辉笑着说不小心碰的,赵大川“唔”了一声说:“原来大师也会受伤啊。”

    王俊辉继续笑着说:“可不,我又不是神仙。”

    我明白赵大川为什么这么问,他是害怕王俊辉“道行”不够,打个比喻,如果我躺在手术台上,进来给我做手术的大夫头上包扎着绷带,我肯定对他也有怀疑的。

    收拾好了房间,我们在这屋子里坐下,王俊辉就问赵大川他儿子赵永亮,得了那“喝酒病”多久了,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除了喝酒平时还有没有其他怪异的举动。

    王俊辉这么一问赵大川就有些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回答了。

    看着赵大川半天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讲,王俊辉就继续说:“这样,你把你儿子从葬礼上出事儿,到现在,所有的事儿详详细细给我们讲一下,你能记起多少给我们说多少。”

    赵大川这才点点头给我们讲了一下。

    赵大川的父亲并不在赞皇县城住着,而是在西边的山区的一个村子里,那里也是赵大川的老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赵大川的父亲在死之前没有得什么重病,所以就那么在乡下养着,赵大川每个星期会回去看他一趟。

    留老爷子一个人在乡下,这说明老爷子的身体还算硬朗,至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且活动无碍。

    不过我还是把我心中的这些疑问向赵大川确认了一下,他就点头说:“的确是这样,自从我父亲戒酒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就很好,肝上面的问题也没有恶化,所以半个月前,我接到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说我父亲死了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赵大川说到这里就停了一下。

    王俊辉让他节哀顺变,然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赵大川点头继续讲。

    那天他正在上工,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他就急坏了,立马请假,叫上他媳妇,又去学校接了他儿子就急匆匆返回老家了。

    赵大川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所以生了大川之后,就没有再要孩子,等着给赵大川娶了媳妇,没等抱孙子。他母亲就撒手人寰了。

    也是从那不久赵大川的父亲才查出肝有问题,从而戒的酒。

    所以赵大川就是家里的独子,他回家的时候。他老父亲的尸体已经躺在床上冰凉了下去,双眼睛闭着,身上也没有伤。

    赵大川不相信自己老父亲会突然暴毙,就想着查查老爷子真正的死因,后来警方介入,法医检查后说是老爷子的心脏也一直不好,是突发性的心肌梗塞而死。

    还说如果老爷子身边有个人,早点送医院或许还能救活,人死了检查出死因也是个白。

    这些话让赵大川觉得心里很后悔,觉得应该把老父亲留在身边,可他又说,他父亲拧的很,在县城里呆不惯,老吵吵着回家所以才给送了回去,他要不是工作和家都在这边,实在抽不出身,他肯定回家去照顾老爷子。

    赵大川在说他儿子的事情之前,先说了半天的老爷子,这就说明他对他的父亲心生愧疚,他有意无意地在我们这些陌生人面前说出来,是希望我们能够对他给予一些理解。

    只可惜我们仨人都没说话。

    赵大川见我们没吭声就继续说:“老父亲死了,我心里愧疚的很,就准备把他老人家风光大葬,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愿,我们就在老家给他办了一场葬礼,在我们老家村里设了灵棚。”

    “我心里觉得对父亲有愧疚,就把我父亲生前喜欢的东西准备统统都给他一起埋了,让他在那边也能继续享受,因为我是村里长大的,我们老家很多人都知道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喝酒,所以就有人提议给我父亲的棺材头的贡品中加上几杯酒。”

    “我当时觉得也有些道理,我父亲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戒酒了,他心里一直有些酒瘾,就算这些年私下还会偷偷的喝上一两杯,只不过他却很有节制,从来不会贪杯。”

    “所以我就买了几杯白酒放到了我父亲的棺材头上的贡品里。”

    赵大川提到了酒,我和王俊辉同时来了兴趣,就一起催促赵大川继续讲。

    按照那里的习俗,赵大川的父亲需要在灵棚里放上一夜,由儿子在这里守灵,等着次日差不多正午的时候再出发去坟地那里下葬。

    因为时间差不多已经是秋天,晚上的时候还有些冷,所以赵大川的老婆和儿子就在快要入夜的时候,给他送过来一套被褥,在离开的时候,赵永亮,也就是赵大川的儿子忽然说了一句:“爷爷棺材前的酒咋给少了?”

    赵大川看了看,的确,那三杯酒每一杯都少了差不多一半。

    不过酒容易挥发,这三杯酒在这里放了半天,挥发掉一些也是正常的,赵大川也没多想,就说了一句:“挥发了呗,我们也可以当成你爷爷喝了,把酒瓶子给我,我再给他满上。”

    之后赵大川又把三个酒杯全部给添满了,他还对着棺材说了一句:“老爹啊,你要是喜欢喝,就多喝点,活着的时候你没敢喝,现在到了那边儿可以随便喝了,就是记得别和我妈吵架了……”

    后面赵大川还给我们念叨了很多,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赵大川在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他老婆和儿子就过来给他送饭,进来的时候,他儿子又说了一句:“爷爷棺材前酒又少了一半。”

    刚睡醒的赵大川没注意,听儿子这么一说就瞅了一眼,发现还真是,那些酒的确又少了,而且比昨天他儿子说的时候还要少了,昨天差不多是一半,而今天是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样子。

    赵大川这就觉得有些邪乎了,他不敢乱说,也不敢乱想,只是给那杯子再把酒添满,他还盯着酒杯子看了半天,确定那些酒没有在他眼皮子地下减少,他才松了口气。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要留在帐篷答谢亲朋好友前来的悼念。

    差不多快要到了出发下葬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觉得差异的事儿。

    说到这里赵大川就停住了。

    我忙催促他快点讲,他往他儿子的房间看了看说:“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也就是要出发下葬的时候,我儿子忽然说棺材头上的酒都没了,我们一看,那些酒都还满着呢,一点都没少。”

    “我觉得他是在故意逗我们,当时我就很生气,觉得他不分场合,就准备训斥他一顿,可不待我开口,他就忽然端起其中一杯酒‘咕咚’一口给喝了下去。”

    “这下就把我给惊着了,要知道,那酒可是给我老父亲喝的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端起第二杯也就下肚,还要伸手去拿第三杯。”

    “我一看情况不妙,那里敢让他三杯全喝,就上去把他手里最后一杯酒打翻了。”

    说到这儿赵大川又愣住了。

    我继续催促,王俊辉却说了我一句,让我耐心点。

    赵大川愣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儿子手里的酒被我打翻了,他就忽然‘咯咯’笑了一声,然后就往帐篷外面跑,我伸手想要拉他,可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我一下就给扯了一个跄踉。”

    “不过我儿子没跑远,出了帐篷跑了七八步就摔倒路中央不动弹了。”

    “再后来,我们村儿里就有人过去扶他,却发现怎么也从地上拉不起来,他的身体就好像生根发芽长在了地上一样。”

    “接着去了四五个人,依旧拽不起来他,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们村里一个老人家,他说往孩子身下撒一些甘草灰试试,我们就赶紧烧甘草,然后往他身下撒了许多的甘草灰,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送去了医院。”

    “我因为要忙着葬礼,没法去,只能我媳妇跟着去,那一天,我们家太乱了,本想给我老父亲一个风光的葬礼,却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儿,让我家的事儿成了大家**的闲话。”

    赵大川说到这里王俊辉就惊讶地问他:“甘草垫尸,垫尸体的甘草烧成灰养鬼,你们往你儿子身下撒的,不会是垫过尸体的甘草吧?”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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